這次的逃難超乎想象的值!餘宏義再次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由衷的驕傲,信二丫果然沒錯!

多吉也是喜出望外,回到族地,少不了要用錢財開道。

許問楓直言無隱道:“不過,那382箱得分成三份,我個人拿82箱,餘下的你們兩方人馬平分如何?”

能者多勞,多勞者多得,許問楓覺得自己理應得一份私產。

兩人自然毫無異議,還覺得她分少了呢。

若不是依託許問楓神秘莫測的手段,便是他們跟上山,幾百箱沉甸甸的金銀珠寶加上幾千斤糧食,他們運不走不說,大筆財寶擺放在明面上不知道要擔多大的風險。

不定惹來什麼禍頭。

況且這事本來就是由她全面策劃的,人甚至在出發前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

再一個,這筆鉅額財富換個人十之八九會瞞得死死的,如果許問楓選擇隻字不提,他們根本無從得知。

話說有幾個人能在面對如此大的誘惑之下,做到像她那般全盤托出。

也就這丫頭心性高潔,為人敞亮。

見二人無異議,許問楓又道:“自古財帛動人心,此事我們幾個知道就行,待安定下來再分贓。”

聽她一口一個分贓,餘宏義忍不住失笑:“那是自然,咱倆想到一塊兒了。”

許問楓說道:“之所以擺兩袋錢財在外面,是因為我計算過鹽的存貨,約莫就夠三個月,後面碰到管理鬆弛的城池,我們除去要採購鹽,還得想法子儘可能多的換些布匹,我聽耿管事講,那邊的外族人更喜歡以物易物。”

餘宏義滿腦子全是幾百箱金銀珠寶在binglbingl閃光,許問楓說什麼他都樂呵地應:“成。”

多吉不由稱讚道:“神女想得周全,在那邊帛和鹽的價值不相上下,頗受歡迎。”

許問楓突然一拍腦袋:“哎呀,我給忘了,我還帶回來幾十個人。”

“啊?”兩人茫然一陣,心想不會是捉了些活口,準備牽回來當牲口使吧?

這種事別人或許幹不出來,但神女......就難說了,越深入接觸越發現,她是個完全不受條條框框束縛的人。

迎著兩人茫然不解的視線,許問楓將匪寨那邊的情況娓娓道來。

餘宏義喟然唏噓:“唉,都是可憐人啊!”

哈克族民風是開放,可多吉卻也知道,外面的世俗格外看重女人的貞潔,這些破了身的女子,神女若不收容,怕是沒活路走。

“神女,趕路累了您歇著,我帶人去接。”

“不了,我親自去,她們遭受了重大的磨難,心中自卑膽怯。”許問楓是看在眼裡的,下山之後她們大多含胸駝揹走路,羞於抬起頭來示人。

臨走前她特意交代道:“叔,我既然應允接納她們,就是自己人,不需要特別對待,一視同仁就好。”

“我會與大夥說的。”餘宏義明白她的意思,這是擔心她們遭到歧視。

匪窩裡出來的女子,不用猜定然是失了清白,村民雖良善,有些觀念卻根深蒂固。

許問楓耽擱的時間有點久,連喬安陽都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姑娘的族人不願接納她們......?

薄暮冥冥,噠噠噠的馬蹄在空曠荒野蕩起一片塵土,喬安陽連忙跑出彎道,墊腳眺望,看見馬背上熟悉的身影,她展顏一笑:

“姐妹們,許姑娘來接我們了,她沒有拋棄我們!”

眾女惶惶不安的心這才落到實處,紛紛立在喬安陽身後翹首以盼。

望著遠處賓士而來的少女,仿若黑暗前的最後一抹餘暉照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