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想到解決的法子了嗎?”看她沉思半晌,不吭聲,許玉晴焦灼。

“容我再想想。”許問楓託著腮的手一下一下的搓臉,毫無頭緒。

一對幼子,一個三歲,一個一歲半,換現代都不可能說離婚就離婚,何況古代。

又過了一盞茶,許問楓終於不搓臉了,雙手環抱道:“旁的先放一邊,為今之計是先把大姐家的茶地贖回來。”

一時找不到妥善的解決法子,先保證大姐家的收入來源再說吧,給朝上託一託。

許玉晴揪著眉說:“可咱家沒剩多少銀子了,他抵出去的價是500兩,往回贖還得算幾分利子錢。”

許問楓驚奇的看三妹一眼:“你說啥呢,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動用咱家的銀子去幫敗家精贖地吧?”

自掏腰包替敗家玩意填窟窿,美不死他!

許玉晴眨眨眼:“不然呢?大姐說馮家已經被掏空,拿不出銀子。”

許問楓扯唇冷笑:“當然是銀子花在誰身上找誰要啊,他抵押了兩次茶地,前頭一次馮老爺掏空最後的家底贖回來,又抵押出去500兩,總共一千兩!”

“鎮裡勾欄又不是什麼名妓,贖身抵死50100兩,剩下的錢去哪了?前前後後整整砸了一千兩,可見他對那女子正迷戀的緊,近段時間應該是沒去賭的。”

銀子去了誰的腰包,顯而易見。

“難道說,餘下的銀子被那女子哄走了?”許玉晴重重錘了一下桌面,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女子,油然生出憤恨。

“十之八九。”許問楓語氣異常冰冷道:“頭腦簡單,連編個謊話都編不圓潤的傢伙,哄他的錢還不簡單。”

“他就沒長心嗎!就算他置大姐於不顧,老的小的,總是他的血脈至親吧,將僅存的一點家底敗光,以後要讓一大家子喝風嗎?!”許玉晴越說越火大:“龜孫子,真不是個東西!18畝茶地,價值千來兩,折價抵押,還贖不回來,不血虧嗎!”

茶地可比一般的田地要值錢得多。

許問楓嗤笑:“他要能考慮到這些,心裡但凡有一絲半點顧念著家人,就不會幹下那麼多數不清的混賬事兒了。”

“是哦。”許玉晴跟著嗤笑一聲:“不過我們要怎麼找他們還銀子?打上門嗎,也不知道他把那女子安置在鎮上哪?”

許問楓說道:“你安心顧好家,這事你別操心,交給我辦。“

明兒正好要陪吳滿貫去鎮上賣油炸小吃,順道就辦了。

“好。”許玉晴放心點頭,她家的懶姐姐在關鍵時刻從不拉胯。

傍晚,許問楓到二毛家打了聲招呼。

第二天,二毛與鐵樹、柱子三個人早早等在村口,看到許問楓和吳滿貫走在一起,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不善的看著吳滿貫:“二丫,你咋和那小子......?”裹到一起去了。

吳滿貫小媳婦狀縮在他姐背後,許問楓清了清嗓子:“前不久他幫了我點忙,我看他吧,有真心悔改的意思,就想給他個機會,你們也和他處處看唄,他要是敢冒壞水,咱直接拖去小樹林揍一頓,一頓不成揍兩頓。”

“但前提是咱得給他個改過的機會不是。”

鑑於吳滿貫在村裡風評太差,總是遭到村民排斥不是辦法,有必要引導大夥改觀對他的印象,替他打通人脈往來,老圍著她一個人轉不是事兒。

“二毛哥,你們信我,我真的改邪歸正了。”吳滿貫知道他姐是在幫他處理人際關係,連忙從許問楓背後走出來,從簍子裡撿出幾個油果子,不由分說一人塞一個:“二丫姐心善,看我痛改前非,借了我點銀子,我現在準備做點小買賣,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