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若不知烏拉那拉氏的心思,卻也乖巧應下。

烏拉那拉氏說了這許多話,又引得情緒翻湧,當下也覺得很累,正想午歇,卻聽人來報,說劉格格求見。

“不見。”烏拉那拉氏皺眉拒絕,“早上不是來過了?怎的又來?”

“主子,劉格格說有要事求見。”來人低頭重複道。

烏拉那拉氏剛想再拒,忽然又想起什麼,蹙眉道:“讓她進來吧,就說我已經歇下,讓她隔著屏風說話。”

這便是不長留的意思了。

妍若伺候著烏拉那拉氏去了外衣躺在床上,又架了屏風擋在床前,屏風後也未放置繡凳小几,明顯是連個座都沒準備給劉氏留。

劉氏含笑而來,看到那光禿禿的屏風表情就僵了一下。她硬撐著走過去,隔著屏風對著烏拉那拉氏一行禮:“奴婢參見福晉。”

“嗯,何事?”烏拉那拉氏隨意的問道,對於劉氏的“要事”似乎沒有什麼興趣。

劉氏咬了咬唇,又一福身:“奴婢想為福晉,生一個孩子。”

烏拉那拉氏:?

她坐起身來:“你與我?生孩子?”

“不是,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劉氏緊張的解釋道,“若奴婢有孕,生下的孩子願養在福晉膝下,奴婢願一生不與那孩子相認。”

這話說的,烏拉那拉氏就很心動了。她眯著眼睛盯著屏風看了片刻,開口問道:“當真?”

“當真,當真!”劉氏一聽知道有戲,馬上高興起來,“奴婢可用生命對天起誓!”

烏拉那拉氏笑了一聲,緩緩道:“初初進府,我就看妹妹是個懂事的……”

“奴婢從前愚鈍不懂,今日才明白,到底誰才是這後院說得上話之人。”劉氏語句暗含深意,烏拉那拉氏卻無意探究,只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了。”

“那……福晉何時為奴婢安排一二?”劉氏嬌羞開口,“奴婢曾問過高人,若這幾日承寵,有孕機率便更大些。”

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又慢慢躺下了,她看著瓜瓞延綿的床帳,忍不住笑出聲來:“倒是小看你了。”

這劉氏,大智慧沒有,小聰明倒是一大堆。

搭上年氏承了一次寵,如今又跑來想乘她的東風,哼。

烏拉那拉氏笑了一陣,揮手道:“你走吧,這孩子,本福晉要不起。”

“福晉!”劉氏不敢置信,甚至想繞過屏風去問烏拉那拉氏,妍若趕緊上前攔住她,她只能站在屏風後徒勞的問道,“這是為何?福晉為何不能為奴婢安排一二?待奴婢生子,也是為了福晉啊!”

“本福晉沒那福氣抱你的孩子。”烏拉那拉氏乾脆的說道,又一揮手,“妍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