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就這樣一路被嬴不敗提溜著向案發現場走去,一路上東宮的侍衛太監紛紛避讓,蘇安幾次想掙扎,都讓嬴不敗用眼神給瞪了回去。

嬴不敗走著走著發現有些不對了,將蘇安放了下來,蘇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道:“嬴捕頭咱們走反了!”

嬴不敗面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直接瞪著蘇安冷聲道:“走反了!你不早說,帶路!”

蘇安知道嬴不敗是太子的客人,自己得罪不起,心中想著以後怎麼報復今日之辱,面上卻陪笑道:“是!是奴才的錯”

蘇安帶著嬴不敗來到東宮的一處偏宅,偏宅裡站滿了人,嬴不敗看著這麼多人眉頭皺了起來,這麼多人現場肯定會遭到破壞,無疑會給破案節來麻煩。

嬴不敗喝道:“所有人都待在原地不許動!東宮侍衛守在門口任何人不許進出!”

東宮的衛士早就收到命令所有人都要聽從嬴不敗的指揮,在嬴不敗下令那一刻所有侍衛都動了起來守在門口。

嬴不敗直接走進了宅院,發現這裡香火味十分濃烈,捂鼻沉聲道:“這是什麼地方?”

蘇安在一旁陪笑道:“這裡是東宮的佛堂,由李德公公負責替太子照看!”

嬴不敗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沒想到外面看起來樸素的房間,裡面卻是金碧輝煌,地上鋪著大理石,大殿的柱子全是金絲楠木,殿裡供奉觀音像是純金打造,觀音像上方有數十顆夜明珠裝飾。

嬴不敗看著佛堂裡的裝飾,心中痛惜,數十萬百姓當初在隴中吃不起飯,這裡卻用數百萬打而造,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嬴不敗俯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面色烏黑,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但其致命處卻是眉心處的一個米粒大小的洞,李德的整個面部全部被鮮血與腦漿混染的恐怖猙獰,其的雙眸瞳孔放大,嘴巴微張,明顯一副吃驚的表情,其雙手僵硬在半空好像要抓住什麼。

嬴不敗檢查完屍體後站了起來:“誰先發現的屍體?”

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蘇安走了出來掩面抽泣:“是我發現的!我今日來找李公公問購買香火的事,可是我來到佛堂的時候,發現李公公已經上吊了,而且用燭臺針插入自己腦中,我趕緊他放了下來,想看看還有沒有救!放下來之後我發現其屍體已經僵硬,便來找太子殿下了!”

嬴不敗看蘇安沒有說話,蘇安被嬴不敗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嬴不敗沒有看蘇安,只是冷漠一笑:“沒什麼!只是感覺兇手有些蠢!”

蘇安連忙問道:“嬴捕頭何出此言?”

嬴不敗沒有解釋,抬起頭看著房樑上的白綾和倒在地上的凳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李公公在府裡多少年了,可有什麼仇家沒有?”

秋意濃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李德嚇了一個哆嗦顫聲道:“小李子跟隨孤三十年了,一直與人和善,並沒有什麼仇家!是哪個混蛋將他殺了!孤與他誓不罷休!”

嬴不敗一把扯下觀音像前白色的罩紗,蓋在李德的屍體上,轉頭看秋意濃說道:“殿下!兇手我已經找到了!”

秋意濃聽見嬴不敗說殺害李德的兇手已經找到了,推開攙扶自己的侍女,上前想要抓住嬴不敗的雙手,卻讓嬴不敗不留痕跡的躲開了。

嬴不敗不禁指著秋意濃道:“在此之前我想問殿下一個問題!”

秋意濃摸了摸鼻子道:“你說!”

嬴不敗害怕秋意濃再次來拉自己的手向後退了幾步才道:“敢問殿下當初讓誰主持修建觀音禪院的?又是讓誰去各府與各位大人議話的!”

秋意濃指著地上的屍體道:“孤都是讓李德去做的!怎麼有問題嗎?”

話音剛落秋意濃便反應了過來,指著李德的屍體道:“難道是他知道這些事對孤不利,羞愧的自殺了!”

嬴不敗搖搖頭:“現在不好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李德在這件案子有著不可缺少的份量!他不是自殺,而是有人擔心他暴露出什麼秘密,所以將他給殺了,至於這個兇手就在現場!”

現場一片譁然,所有人面面相覷,顯然他們被嬴不敗的話給嚇到了。

秋意濃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陰晴不定,他現在心中十分不好,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李德是自己的隨侍太監,為了自己辦了不少上不了檯面的事,現在在自己府中死了,很難讓別人懷疑這是自己殺人滅口。”

嬴不敗看著秋音濃的樣子笑了笑:“呵!殿下!李公公近幾日可曾出過東宮!”

秋意濃點頭又搖頭:”這個孤不清楚!你先告訴我,殺死李德的兇手是哪個?”

嬴不敗看著正在慢慢向門口走去的蘇安冷笑道:“呵呵!蘇公公!你這是要幹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卻聚集在蘇安身上,走到門口的蘇安尷尬的一笑,把邁出大門的腳給收了回來:“奴才!有些內急想去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