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說完,一道人影跨入院中。

人未至聲先到:“真是神了,快,快讓我看看,那泥塑在哪兒呢?”

金絮急不可耐的衝進了正堂。

他先是四處打量了一番,沒找到想看的東西,忙朝兩人問道:“泥塑呢?”

瞧他這欣喜若狂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尋的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珍寶。

她說要這兩顆顱骨時金大公子可不是這反應!

素嬈無力吐槽,“在我房裡。”

“什麼?”

金絮狂熱的表情一僵,無心理會緣由,看了眼旁邊的世子爺,遲疑道:“要不你去拿出來?女子的閨房,我總不好貿然闖進去吧?”

“在這兒等著。”

既然他們都想看,也省得後面命人再去取一趟,素嬈轉身回房。

等她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金絮動作利索的撩袍往言韞旁側一坐,神秘兮兮的問道:“下午的事兒我都聽說了,那畫像是十分傳神啊,幾乎跟見到真人一般,真是阿嬈她畫得?”

“嗯。”

言韞惜字如金。

他還在思索她這副性情的來由,心中思緒駁雜,著實沒有什麼頭緒。

金絮對他的冷淡習以為常,猶自興奮的說道:“那畫法我從未見過,不過說真的,哪怕是丹青國手,也未必能畫出這樣的人像來。”

“阿韞,你的字畫向來是千金難求,連聖上都讚賞不已,依你看,你能否畫到這種程度?”

言韞聞言看他,一盆涼水澆下:“你忘了嗎?我從不畫人。”

頓了下,他又道:“即便是擅繪人物的大師來,也難達到她的水準。”

畢竟這兩種畫法截然不同。

難以相較。

“你不覺得奇怪嗎?阿嬈她不過十多歲年紀,論武功能與殘骨手一戰,論驗屍斷案恐無人能出其右,又精通畫之道,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她就是從孃胎裡開始學,也未必能有這番成就。

連金絮都察覺了異樣,足見她手段奇絕,驚才絕豔,言韞氣定神閒的理了下袖子,話音冷然:“你知道她為何能從韓生手底下脫身嗎?”

“為什麼?”

見過韓生出手的人絕不會看輕他,江湖成名多年的老怪物,內功深厚,出手毒辣,同輩之人都鮮少能在他手中討得好處,更何況是一個小姑娘。

金絮難掩好奇心。

言韞面不改色的道:“她故意將右肩送到韓生手裡,換了韓生重傷一劍。”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