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嬈。”

金絮驚喜看她,隨即用扇子將車簾挑的更高了些,朝著裡面望去,“你在啊,那幹嘛不出聲。”

言韞淡瞥向他:“你事情都辦妥了?”

“必須的。”

說起這事兒金絮就將滿腹的不悅拋到腦後,歡喜道:“上林郡那邊我派了幾位老掌櫃去處理,都是個中熟手,必然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

言韞隨口應了聲,話音剛落,金絮宛如發現新大陸一般,猛地往車內湊了下,“咦,這裡面很熱嗎,你臉怎麼這麼紅?”

“風寒。”

言韞微微側首避開他的打量,言簡意賅。

馬車內外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假話,但素嬈自己還在發懵,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竹宴抿唇直笑,看來他們家公子開竅後打算出手了,這是好事啊!

棲遲冷著臉一言不發,安份的充當啞巴。

這種時候誰看笑話誰倒黴,他還是不去觸黴頭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無人戳破,金絮自然也沒有懷疑這個說法:“你這身子骨的確太弱了,動不動就生病,要不是我來了,你是不是又打算隨便找個地方落腳,再隨便找個大夫應付一下?”

“不是。”

言韞悶了半響,擠出這麼一句話。

金絮並不買賬,依舊喋喋不休的數落他:“不是什麼不是,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要是被姓蕭那傢伙知道我放任你生著病亂跑,定要掀我一層皮。”

“走,跟我回府。”

他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謊話已經說出去了,言韞又不好改口,低道:“此次來得匆忙,兩手空空不好登門打擾。”

“你跟我講究這些虛禮?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

“不是,我……”

言韞剛開口,金絮就果斷說道:“你閉嘴,跟我去府上住,你既來了漢陽城那必然是有所圖謀,在這片地皮上,還沒有我辦不成的事。”

“你就負責好好養病,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他說完也不管言韞樂不樂意,直接對竹宴他們說道:“趕車跟著我。”

“公子?”

棲遲第一時間沒敢應和,對車內詢問。

金絮見狀眉峰一蹙,略帶威脅的瞪著言韞,就好像他只要敢說一個不字,兩人當場就要割袍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