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如蓮似雪,吹在耳側最敏感的肌膚上。闌

素嬈後脊一瞬緊繃。

又在他逐漸平緩的呼吸中,放鬆下來,她忍著異樣,輕扯了下唇角,學著他的腔調道:「言大公子,你不知羞。」

「呵。」

笑意自胸腔輕微的顫粟中傳出,言韞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還撫著她的脖頸,整個人親密無間的倚著她,溫聲道:「要不是話趕話說出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

「那不能。」

素嬈眉眼微彎,「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怎麼討?」闌

言韞好笑的問。

「還沒想好。」

素嬈老實答道,她說完,兩人同時沉默了會,言韞深吸口氣,摸索著她脖頸的手頓了下,輕道:「以身相許,好不好?」

「嗯?」

跨度這麼大?

素嬈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言韞又道:「泠泠,我們成婚吧。」

「現在?」闌

現在的話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時勢不允許,坐在高位上的那位也不會允許。

否則他們不至於要避嫌。

旁邊水流潺潺,霧氣氤氳,將兩人的睫毛和髮絲浸潤,素嬈眨了眨眼,只覺得心頭無端發熱。

「你不願意嗎?」

言韞悶聲問道。

素嬈覺得他這話難得有些孩子氣,好笑道:「我倒是願意,只是外面的那些人不願意……」

「我會處理。」闌

他一字一句十分冷靜又鄭重,好似真的做好了打算,素嬈心中微驚,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言韞,你……」

「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再想要成婚就難了。」

言韞徑直搶過她的話,這次不再賴著她,輕輕退開,一雙浸著水霧的眸子凝定的望著她,專注道:「我知道你尚在孝期,成婚難免不合規矩,這是我的過失,我自當去阿爹牌位前自罰請罪……」

「大婚後,我會與你一道繼續服喪,直至期滿,以全孝心。」

他目光灼灼,迸發著濃烈的期盼。

素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境遇使得他這般急切,緣由她不想追究,她只知道,她認定了這個人。

「好。」闌

她輕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