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的眼球很快外凸,眼看就要被掐死,卻仍不肯透露一個字,梁燁冷笑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

對於霓虹國的壞人,只要沒有利用價值,梁燁實在想不出一絲饒恕他們的理由,綁匪就這麼被他活活掐死了…

安倍佑吉一臉陰沉道:「你就這麼把他掐死了?老鍾怎麼辦?天叢雲劍怎…」

「不勞費心,我當然有安排!」梁燁胸有成竹道,「咱們怎麼找到這的,我就怎麼去找老鍾!」

江十五瞭然道:「刺頭?」

梁燁神秘一笑:「聰明…剛才事態緊急,我一邊應付這個貨,一邊讓刺頭轉移目標了!他們沒走多遠,咱們能追上!走吧!」

三個霓虹老頭互相看了看,來不及多說,只能跟著梁燁和江十五的背影,朝著一片亂石灘追去。

亂石灘向內陸延伸,經過一段開闊地之後,便是一片茂盛的森林,當梁燁他們最終來到那森林邊上時,卻忽然停了腳步。

梁燁疑惑地看著前方道:「消失了?…」

江十五驚訝道:「什麼消失了?刺頭?被發現了嗎?」

梁燁有些不確定道:「我說不準,我能感覺到刺頭活著,但是之前那種明確的方向感現在卻很亂,它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遠在天邊…」

「什麼意思?」江十五向森林深處張望著,「說的好像它與世隔絕了?」

梁燁恍然大悟道:「哎?對啊!與世隔絕…或許這林子裡有什麼空間類的法陣!」

伊藤國士越過樑燁,隻身向前走進森林,不多時便遠遠招呼道:「你們快來,前面有一片奇怪的山谷,磁場有些紊亂,這裡本不該有山谷的…」

之前那個被稱作御田的老者走到伊藤國士身邊,朝著那山谷飛出一張符篆,卻見那符篆在空中飛出一段距離後,竟然被憑空撕碎了!

「嘶——」御田倒吸一口涼氣道,「我御田守的符,居然也會被如此毀了?還真是給明治神宮丟臉了啊!前面難道是時空亂流引出的幻境?」

梁燁凝神盯著那符篆碎裂的位置道:「不能是失控亂流之類的東西,因為我的小細作應該在時空亂流中必死無疑,但是我能感覺道它還活著…」

江十五焦急道:「那咋辦?要不我直接莽過去得了!」

「你去還不如我去!」梁燁說著,把江十五向後拉了一把,然後徑直朝著前方走了上去,快到那符篆破碎的地方時,梁燁祭出了一個僅能容納他自己的微型修羅場。

幾步之後,梁燁那微型修羅場的邊緣便出現了細密而輕微的乒乓聲,顯然是有東西連續快速的撞擊到了那暗紅色的屏障上!

「是罡風…」梁燁一臉輕鬆地站在那,任憑看不見的細密罡風打在修羅場周圍。

其他人此時透過修羅場看見了另一邊的情景——只見一個由石板鋪疊而成的祭壇竟突兀地出現在了那林子裡!

祭壇高出地面大約一米多,面積足有一個足球場大,正中是一個圓形的巨大石板,石板上刻著一個梁燁沒見過的古怪圖騰,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又像是一隻有著八隻腦袋的怪物!

在那圓形石板當中,還另有一個凸出地面的二尺見方的小石堆,像是與那圖騰呼應著一般。

祭壇周圍立著八根火炬似的石柱,每根石柱都有兩人合圍那麼粗,柱子上刻有形狀各不相同的符文浮雕。

「又是祭壇…」江十五喃喃道,「春蘭的契丹古墓有一個,是復甦老龍王敖江的,緬國有一個,是召喚血龍神的,這又是為什麼東西立的?」

安倍佑吉一臉肅然道:「我們快去看看,我感覺那邊情況不妙…」

就在江十五和安倍佑吉他們朝

著梁燁走去的同時,祭壇後面也走出來四男三女,男的都穿著全身灰白的法袍和褂袴,女的則穿著暗繡飛蛇圖騰的千早和白袴。

梁燁看看兩邊都朝著自己走來的人,活動了一下筋骨道:「我能感覺到我的小朋友就在那祭壇的位置,雖然我現在看不見它,或許這幾個人能知道些什麼吧?」

當江十五和三個神道教領袖一起穿過樑燁的修羅場來到另一邊時,伊藤國士瞪著虎目一指那祭壇處走來的七人道:「你們不是神道教的人!那不倫不類的袍袴是什麼?」

七人中,一個像是混血兒的金髮男子毫不在乎地與伊藤國士的虎目對視著道:「我們穿的是神國的戰衣啊,神道教在霓虹國的地位是時候被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