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呦,這得五十往上了吧,真大方。”

“季哥啊,不錯啊遇到個好女人。”

“譚知青對季延真捨得,那些人還說譚知青圖季延幫點苦力活,你們看看,有難她是真上真給錢啊。”

“女知青都那麼好嗎?”

“想屁吃呢,這種絕對是極少數好嗎。”先不說手裡有沒有這麼多錢,能那麼幹脆的幫扶物件的,不分男女,都沒多少好吧。

季延心裡萬般滋味,又甜又酸,又感動,得空後,把錢都弄平整,夾在自己那兩千塊現金裡,傻樂呵。

是的,兩千,他自己做活兒存的,幫姑姑走貨抽成的,以及奶給的一部分現金,湊起來的。

奶極會把錢,臨終前給了兒子兒媳三百多,還給了她親手帶大的小孫子一千多。

所以他其實早就經濟自由了,只是以前覺得沒必要動用到奶的錢。

他一說要搬出家裡,小姑二話不說就塞錢,給了二十幾張大團結,還說要不是他沒放棄那個家,早就給他了。

如此林總,除去修繕用錢,也就還兩千整。

當然,這只是現金,奶給他還留了一些寶貝,就在這屋子裡。

當初媽挖地三尺也沒找到老人家所謂的大量嫁妝,捏著老人家給的三瓜兩棗極為不滿。

季老奶明面上,給季玉留了一副手鐲,給季延留了一對戒指,給季婷留了一對耳環,從大到小,都是雙雙對對的給,還都是金的。

只是為何在一貧如洗的季玉媽眼裡是三瓜兩棗,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分家,季延沒給親媽作怪的機會,屬於他的戒指也要來了。

雖然每年糧食得多給二十斤細糧她才那麼幹脆給了戒指,但這東西,它意義不一樣。

至於鐲子,耳環,不是他的,他不惦記。

有了譚綿綿奔跑而來的支援之舉,季延晚上睡覺都是甜的。

他們倆人互相幫扶互相支援,似乎只是內部訊息。

在外人眼裡,季延是個為了媳婦不要媽的,譚綿綿則是破壞母子關係的,禍水來著。

“我?禍水?”譚綿綿聽到趙滿意帶來的關於她的最新傳言,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怎麼就成了禍水,搞清楚,這對母子關係,不是一直都不怎麼樣嗎。

再說了,她從沒開口要季延分家,不顧母親,他自己也沒不顧母親啊,不是說好了每年給多少孝敬嗎,那些足夠季玉媽輕輕鬆鬆隨便乾點活,也能溫飽過一年了。

哦,前提是不要養個二十多的拖油瓶巨嬰好大兒。

趙滿意說:“誰知道呢,隊里人太閒了吧,還有說他一毛錢都沒得就被分出來,住的還是老破屋,你以後日子沒個婆婆操持幫忙,跟個糙漢子過日子,日子有得苦。”

譚綿綿禮貌微笑。

趙滿意妹子,其實上無婆婆管束,在後世甚至是一個加分項來著。

“沒關係,跟他在一起,就夠了。”禍水,也要有禍水的發言嘛。

譚綿綿和這些說風言風語的人,思想上可能有那麼點分裂。

他們覺得禍水難聽。

可譚綿綿卻覺得,這是一種,表揚?

什麼狐狸精啊,禍水啊,不是夸人有顏值有手段有人愛到發狂的意思麼。

因此外人眼裡所謂難聽的話,在她這兒,其實攻擊力為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