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只感覺癢癢的,還不自在。

“那——”

季延抽走了他的腿。“我沒事!”

這點擦碰,都不值一提。

譚綿綿餘光看到還在起身的徐秀媽,把包袱塞季延手裡:“你幫我看著東西。”

說著,譚綿綿上前兩步,對著剛彎腰爬起來的徐秀媽下盤就是一勾,把她面朝地摔了,隨後扯著她的頭髮低語:“你是不是忘了,你女兒的屁股還在被我治療呢,別逼我做絕了。”

徐秀媽一個哆嗦:“你,你想幹啥!”

她又沒有真的踢到她。

“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你碰我一根汗毛,在我面前罵我半個髒字,你女兒的的病還想好?呵。”譚綿綿鬆開手。

講道理沒有用,那她不介意以錘還牙。

為什麼不是以牙還牙?

因為對方無齒欠錘啊。

徐秀媽像是真的怕了,又或許是要找幫手,鑽屋子裡去了。

譚綿綿再去屋子裡搜刮了一籃子剩餘的雜物和被褥,出來的時候屋內的人也氣沖沖往外走。

“請幫我送到知青點,我會找時間去給你哥看病。”譚綿綿不願意和徐家的矛盾牽連到陌生人。

季延走得一步三回頭的,總覺得這個什麼都不怕的姑娘,讓他有種她孤軍奮戰的淒涼感。

面對徐老根的盛怒,和一旁想對自己動手的徐長弟,以及又躲到一邊的春枝,譚綿綿一臉平靜:“我搬走不是和你們商量,是通知,

如果我受到徐家的打擊報復,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你們撕破臉,到時候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還有,你們要打我罵我,我會還手的,打不過我也會用別的辦法找回場子。”

在徐家人呢看來,這譚綿綿就是一副不給面子,死不悔改的樣子,讓徐家上下都對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難聽的話車軲轆的一樣說,但還真沒人貿然動手。

譚綿綿撿起包袱:“走了,以後別和我套近乎,我還會看在親媽的份上把你們當普通隊友接觸,拜拜。”

才走了不到一分鐘,就看到一個快速奔跑的男人朝著自己來,在見到譚綿綿之後再放下腳步。

譚綿綿微怔。

去知青點可不算近,他這麼快去而復返,多少還是讓譚綿綿覺得,自己並不是真的沒人在意。

季延看了一眼她身後,見徐家人沒追上來,鬆了一口氣。“東西送過去了,你什麼時候跟我走。”

譚綿綿朝天翻了個白眼,多好的攻略時間,但凡季延關心兩句,說不定她就淪陷了,白給他送個媳婦呢,這話真是,比尺子還直。

“等我收拾一下屋子吧。”

“嗯。”季延回去交差了。

譚綿綿又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將自己剛才蠢蠢欲動的春心給摁下去。

一腳踏進知青點,沒人。

這個點,估計都在抓緊時間睡覺。

譚綿綿將門口放著的矮櫃子小心的搬進院子,環顧一圈,就找到了沒有鎖,木門還有一個大縫隙的小房間,房間還沒有窗,面積倒是比徐家的大一點,大概是十六七平的樣子。

這應該就是大隊長說的沒人住的屋。

這樣可不能直接睡,譚綿綿先點了驅蟲的薰香,關上門。

隨後去了大隊長那邊,表示自己這就搬進去。

大隊長還納悶呢:“不是說好了明天嗎,我還沒給你換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