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應該談談。”對威廉的說法,林肯很是信服的點點頭,然後向客房的桌子微微一撇嘴:“不過,你需要先看看那個東西。”

順著林肯的目光,威廉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沓資料夾,還不等他翻開那資料夾,便已經被上面的字樣弄得心中慍怒:“你想要我將威斯特集團的所有權轉讓給你?”

“什麼?”林肯聽到威廉這話,眉頭頓時緊皺:“我什麼時候叫你將你的公司轉交給我了?”

“那這是什麼?”威廉將手裡的檔案舉了起來:“這上面都已經寫清楚了。”

“那一定是弄錯了。”林肯眉頭微蹙:“把它燒了吧,然後我再和你說說我究竟是怎麼想的。”

林肯的目光看起來很是真誠,但威廉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致命的危機感。

說實話,他真的想要將自己手上的這份可笑的公司所有權轉讓合同給點燃燒著,但是看林肯手上左輪那黑洞洞的槍口,他忽然又不敢了。

無論林肯是怎麼進來的,只從他那能越過自己的重重防線來看,這個別墅的防衛措施可能並不像他想的那般的可靠。

如此一來,對方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那是不是有可能在殺了他之後又安然離開?

到時候,雖然他的公司財產是暫時儲存下來了,但是他人一絲,這些財產要不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便會被那些豺狼徹底瓜分,屬於是人財兩失。

至於威廉為什麼忽然會考慮這些,那是因為他之前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

先假意和別人好好商量商量,然後拿出一份合同要求鉗子,如果對方不願意贈送禮物,那就說明他不想和自己做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可以直接殺了了事。

在前年的殺戮日中,他曾用這種辦法解決掉了自己的一個競爭對手,並將他的財產吞併了大半。

那充滿血腥、暴力卻又高效間接的原始的資本積累手段帶來的刺激讓威廉直到現在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只不過手上拿著合同被人問‘願不願意做朋友’的人換成了自己。

想到那個競爭對手被自己一起照料一段時間,然後病逝的妻女,威廉沉默了片刻,看向林肯:“我可以將公司送給你,甚至還能配合你,但我想活著。”

“想活?想活著好啊!”林肯聽到這話笑了,走下床摟著威廉的肩膀走出了客房,下一刻,他便被廊道外那列隊整齊的安保部隊給震驚住了:“你,你們!”

不等威廉說出些什麼,那些安保人員先鞠躬了:“boss好!”

望著那一副‘我已經叛變了但我不說’模樣的安保隊員們,威廉整個人都傻了。

原本,他以為林肯只是個手段頗為特殊的奇人,結果現在看來,居然是他視作心腹的那些手下集體叛變導致的?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

威廉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那些安保隊員心中也是十分的緊張。

原本,他們對威廉還是忠心耿耿的,但就算再忠心的人,看到林肯雙目綻放鐳射將鋼板洞穿、身體堅硬的無視炮彈,都不可能繼續忠心下去了。

即便還有少部分人感到猶豫,也在林肯威脅要找到他們的家庭住址的時候徹底叛變投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