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華現在有多自閉林肯不知道,反正他看戲看的是挺開心的。

所謂痛苦快樂守恆定理,就是在一個封閉的體系內痛苦和快樂是守恆的,韓正華身上的痛苦越多,便意味著林肯的快樂就更多。

林肯不是施加痛苦的人,卻能從韓正華身上收穫快樂,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喂,你難不成想要一直在這邊自閉下去嗎?再自閉下去的話,你就不是社死那麼簡單了,我懷疑你有可能會變成真死。」

林肯的話讓韓正華猛地抬起頭來:「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林肯手裡比劃了一下:「就是那個紅色的燈籠現在變成了白色的燈籠,另外,還出現了一個奠字。」

奠?

韓正華思緒凝滯了一下,那玩意不是一般死人的葬禮上才會出現的嗎?怎麼會出現在婚禮上?

似乎看穿了韓正華心中的想法,林肯瞧瞧的附耳過來:「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葬禮就是為那個不久前才死在婚床上的女鬼準備的?」

聽到這話,韓正華變得更加的不安了:「你說,我這個殺了她的人來參加這個葬禮,會不會有些過於囂張了點?」

「沒事,有我在呢,你這算什麼囂張的,我給你看點更囂張的事情!」

更囂張的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把人家殺死了,然後還跑到人家家裡來參加葬禮更囂張的嗎?

韓正華不太清楚林肯想要幹什麼,但他知道,如果他想要在這個鬼地方安全的活下去,成為第一個活著從鬼蜮禁地返回的人類,他最好跟緊了林肯。

腳步緊跟林肯,他邁步再次穿過院子,向那隨處可見白色裝扮的靈堂走了過去。

也就是他們邁步走過的那一瞬間,院門消失了,躲在暗處戰戰兢兢的鬼僕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的驚喜:「他們走了?他們走了!」

作為一個厲鬼,能被嚇成這樣無疑是恥辱的,但是看看那已經被啃得只有骨頭的兔子,果然即便變成了鬼,還都是想要活著的。

也幸虧這個世界家學淵博,弄出了個人死為鬼,鬼死為聻的東西來,否則這些傢伙還真不一定怕成現在這幅樣子。

擺脫了林肯帶來的壓力,那潛藏在各處的小鬼像是公交車乘客一樣高興了起來。

但他們沒高興太久,很快,他們便看著那院子中四處走動的兔子陷入了沉默,林肯是走了沒錯,但問題是他留下來的兔子沒有走。

要是不想個辦法將這些兔子給解決了,他們還是進不去這院子,進不去院子,就得不到小姐的命令在,這樣一來就是不尊號令,到時候還是要死。

望著可可愛愛的小兔子,他們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

「前院靈堂,後院嫁房,這鬼蜮的鬼挺會玩的啊!」

一道院門兩個世界,四下打量著那葬禮的佈置,林肯面露驚奇,看向韓正華:「古代人都是這麼會玩的嗎?還是隻有懷國的人這樣玩?」

韓正華沉吟片刻:「據我的瞭解,其他朝代的風俗都挺正常的,只有懷國的記載比較荒唐......」

「那看來就是這個懷國的人很會玩。」林肯一邊說著,忽然間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雙手託著托盤的鬼僕走了過來:「你看,那傢伙,手裡拿個托盤是什麼意思?要份子?」

「應該是吧?」韓正華也有些不確定:「懷國的習俗很亂,就算是我也不太清楚。」

「要份子,這簡單。」林肯沉吟片刻,在韓正華身上打量片刻,伸手一摘,從他口袋中取出了一串首飾:「這不就是份子嗎。」

望著那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手術,

韓正華眼中露出了一絲迷惑:「那是我身上的?我不記得我身上有帶過這個首飾啊,而且它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

林肯沉吟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你之前和那個鬼新娘入洞房的時候從人家身上順下來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韓正華面色一肅:「我從來不偷別人的東西!」

「但你那個時候扮演的又不是你自己,你不偷,你扮演的人會偷啊。」

林肯這話讓韓正華沉默了,接著他意識到了一個要緊的事情:「那玩意,是那個新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