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武館中,一個館主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臉上滿是慍怒之色。主座之下,一眾弟子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片刻之後,似乎是心中怒氣消除些許,館主不滿的目光從堂下一眾學徒身上掃過,起身向外走去:“我出去片刻,你們,好好練武,我不希望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望著館主漸漸遠去的背影,一眾學徒心中也滿是怨氣。

武館學徒前來學武交的是大把大把的錢,誰都想自己學到的是有用的東西,而不是那是花架子。

以前,因為整個天津所有武館教的都是花架子,沒法比,也比不出來,但現在來了個林肯。

只是一次交流會,對比一下子就出來了。

學徒們自然不會認為西琳比自己天資強,但三年打不過三個月是事實,如此一來,他們心中的怨氣就轉移到了武館師傅身上。

他們花錢學武,真金白銀是交出去了,結果學來的卻是假模假樣的花架子,這叫他們心中如何能平得下口氣。

現在不說話,那只是因為他們的學費還在武館手裡,不想撕破了臉連最後一點餘地都不留,但如果這股怨氣繼續積蓄下去,難保後面會發生什麼。

另一邊,一眾武館的館主們已經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鄭大哥,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一個館主看向主座的鄭山傲道:“那個姓林的壞了規矩,要是他再這麼搬下去,我們天津大大小小十九家武館全得關閉,這不行!”

鄭山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門外,一眾館主心中疑惑,也跟著一起看去,然後就面色鐵青的看到林肯從門外走了進來。

“規矩?什麼規矩?來和我說說。”

“你!”眾館主臉色大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林肯呵呵一笑:“說起來,我也算是天津的一個館主吧,你們這一群人開會,我怎麼就不能參加了呢?”

眾館主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鄭山傲。

他們中是沒有人會將訊息透露出去的,如此一來,就只能是鄭山傲了,想到這裡,眾館主看向鄭山傲的眼神也有些不對了。

他們心中帶著對鄭山傲的怒氣,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站起身來一甩袖子:“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是嗎。”林肯毫不在意,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呡了一口,而後輕笑一聲:“但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們聊聊。”

“還是免了!和你沒什麼好聊的!”一館主冷哼一聲,然後才向鄭山傲微微一抱拳:“鄭大哥,我們敬重您的為人,但這事,您做得不地道!”

說完,一行十八人便帶頭向大門外走去,全然沒有將林肯放在眼中。

所謂法不責眾,他們心中想著的是自己這邊足有十八人,給林肯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換做其他任何人,他們的想法都是正確的,唯獨,他們這次碰到的是林肯。

一行人腳步剛要邁出大門,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咚響,緊跟著的是林肯不緊不慢的聲音:“幾位,我說了,我想和你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