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弄走了,咋地?”

王老頭掏出一張協議書拍到桌子上,“你不是識字嗎?自己看,這上面可有你兒子的親筆簽名,他同意淨身出戶,你們兩個明天就搬走,不準住這裡。”

“啥叫淨身出戶?”蘇老太問道。

“就是除了你兩個,啥也不要,明白沒有?”

“啥?不可能,我家明峰傻啊?籤這種字?一定是你們故意陷害他是不是?”

“放屁,上面有他的簽名,誰能陷害的了?”王老頭眼神躲閃著,心虛辯解。

“總之你兒子跟我女兒離婚,孩子都歸春梅撫養,有啥不懂的,你們去看守所找他問清楚,別到時候說我們欺負你倆。”

蘇老頭徹底蒙圈了,他兒子要做四五年大牢才能回來?不可能,上次就寫了個檢討書,咋這回沒矇混過去?

“你們、你們等著,春梅,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明峰對你不好嗎?他有難了你不幫他,還使勁兒踩一腳?你太狠毒了,就不怕天打雷劈?”

“我怕什麼?要劈也是劈你們。”

“你!”

蘇老太身子一仰被她氣暈倒地,腦袋重重的磕在地磚上。

“王春梅,今天你要是把她氣出個好歹,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家老兩口傻了眼,眼看著老太太腦袋出血,這下可完蛋了。

*

市醫院高階病房,丁曉雪將中午飯放在桌邊,推推一旁困的睜不開眼的蘇明松。

“你回去睡吧,下午我在這裡陪護,別忘了晚上你過來換我。”

伸了個懶腰,蘇明松用力搓搓臉,“我去水房洗把臉,你回家,我在這裡。”

“行了,逞什麼能?又不是鐵打的。”

本來挺溫馨的事情,在丁曉雪嘴裡說出來,總是冷冰冰硬邦邦,莫得一絲感情。

蘇明松拿著衣服下樓,走到樓外想抽根菸提提神,就看到二嫂從一輛三輪車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