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瓜怎麼賣。”

“一錢一個咧。”

李天恆蹲下身子開始拍著瓜響聽著動靜,一邊討價還價道;

“咋這麼貴,人都說秋天持西瓜易得病,咋老翁你還賣的比夏令時節還貴呢。”

“嗨,公子你有所不知了,這東西呀有人喜就會有人嫌,我們就是個生意人,看天吃飯做買賣的嘛。”

李天恆左挑右選之後捧起一個,遞給瓜翁隨後拍拍手道;

“話雖如此,但買賣一說向來只提價高者得,他們開了多少銀子買我這顆腦袋,您好歹說個價錢出來嘛,我也好有數,指不定我開的價錢更高呢。”

老農熟練的將瓜放在掌心,用刀一劈,嗯,不錯,滿心的大紅西瓜瓢。

老農遞來一半,拿起塊乾淨布條拭了拭刀,將瓜上汁水擦了乾淨,頭也不抬的說道;“若是單單只是收了那千兩黃金也便罷了,但此次邀我出山之人身份非比尋常,恐怕就不能跟公子還價了。”

李天恆笑著接過瓜啃了起來,面對老翁的拒絕也不說什麼,只是細細咀嚼著汁水飽滿的西瓜,擦了擦流溢嘴角的汁水。

老翁擦拭著西瓜刀緩緩問道;“你是怎麼發現老夫的,若是你剛才直接踏入客棧,以老夫的手法,倒是能讓你能有個不痛苦的死法,一瞬的事。”

李天恒指了指老者的手,繼續埋頭啃著瓜。

老翁皺眉疑惑低頭一看,豁然開朗的大笑起來;“哎呦,我這腦袋,公子觀察的夠細的呀,老夫自己都不曾想到。”

老翁的拳鋒處裹著一層厚厚老繭,甚至都不能叫做繭子,甚至都可以用鱗片來形容,李天恆初略估計了一下。

老財曾經說他出拳有百萬,拳鋒老繭子如重生肌膚似嬰兒般嫩滑,那是山巔境界之上的玄妙,那面前這賣瓜老翁,出拳估摸也得有百萬數之多,只略遜色老財而已。

李天恆將瓜皮遞迴給老農,老農笑著接過,只是伸出手時李天恆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眼,希望能得出更多的資訊來分析當下局勢。

收回視線的李天恆望著人畜無害一般的老翁,心裡頭只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大機率是死定了。

觀其體魄無外洩氣機,呼吸如風繞山崗綿延悠長,再看其筋骨蓬勃粗壯,最主要是拋去其他不談,這一對霸道拳鋒老繭,讓人不免遐想是否蛟龍如若在世,也得被其以拳殺之。

老翁伸出手將剩下的西瓜遞給李天恆,又伸出另外一隻手索要銀錢,顯得憨厚。

李天恆從懷裡掏出銀錢交給老農,又笑著接過西瓜說道;

“禍不及他人,客棧裡的兩人和她們可沒有關係。”

老翁笑著擦了擦手,和藹笑道;“韓吉的女兒我們肯定不會動她,至於另外的那個姑娘嘛,我們自然也不會太為難她的,畢竟我們是衝著你來的。”

李天恆點頭起身,轉身就要走進客棧對著老翁說道;“既然都說明白了,那便進屋吧。”

老翁捲起地上布條將剩餘西瓜攏成一堆跟在李天恆身後;“公子這是想明白了?不做那無用掙扎了?”

李天恆跨入客棧,頭也不回的說;“想明白歸想明白了,但是打還是要打的,帶著把的男人,可以死,但是沒有跪著死的道理.”

老翁丟下西瓜,轉身關上房門,餘輝陽光在李天恆身上緩緩消逝,在門關上之時徹底陷入一片黑暗,屋內一陣死寂,原本還在擦著桌子的小二見門關上,丟下抹布,扯掉帽子就是冷冷的看著李天恆。

李天恆四下打量著尋找韓雪和花百悅兩人的身影,卻是始終找不到她兩。

小二冷冷的解下圍棋,懶洋洋的說道;“她們都在樓上屋子裡,等取了你性命交差了就放他們走。”

李天恆聞言活動了活動脖子,脫去上身衣衫,露出一見雪白的蠶衣甲,又將修復後的墨家臂鎧佩戴上,碰了碰拳對著小二挑釁說道;

“爺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客棧是不假,但是你這個雜魚是肯定活不了。”

小二聞言皺著眉頭就是向李天恆衝來,自己好歹是一個實打實的一品境界,自己套了個小二打扮就真的當自己是個軟柿子了唄。

小子口中吹出一枚淬毒銀針向李天恆射來,又是一頓助跑奔來,手中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向著李天恆脖子揮來,李天恆後仰脖子躲過,卻是被小二狠辣一腳踹在腹部倒飛出去。

小二臉上滿是得意和不屑,李天恆護著臉倒飛出去時嘴角卻是勾起,他離賣瓜老翁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不到半米,時機到了。

老翁笑著看著場上局面還有些看熱鬧的心思,見李天恆倒飛來也沒多大心思防備。

只見李天恆倒飛身體一瞬繃緊,腰部發力抬拳而起,對著老翁臉頰就是一拳轟下,等身體落地之後又邁前一步,又是一拳轟在腹部,橫提一肘上抬撞向下巴,最後在心口處就是一級蠻狠的崩拳收尾。

老翁被一瞬間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打跌在地,加上李天恆突然發難使的他防備不及有些難看,卻還不是惱火。

老翁一瞬間回彈了身子,學著李天恆的摸樣也扭了扭脖子,然後語氣平淡的說道;“這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