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陽臺上的窗戶沒來得及關嚴實,白色窗簾被風吹的飄揚,外面有炮竹聲,煙火時不時把屋裡照亮,她窩在懷裡睡著,輕輕的呼聲有一瞬間沈聽風覺得都是虛幻的。

天開始灰濛濛亮,她在懷裡輕輕動了下,沈聽風低頭看,惠星也仰著頭看他。

“沈聽風。”

他垂眸,手指輕揉著她耳垂:“嗯?”

惠星:“我餓了。”

“等著。”

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是新年,外頭大街小巷的店鋪都關門回家團圓過年了,沈聽風也不知道弄來了餃子,用陳婷吃泡麵留下來的小鍋煮熟。

惠星疑惑問:“從哪弄的?”

“我過來時告訴家裡人是來看媳婦。”沈聽風,“二舅媽給我放在車裡的。”

惠星:“誰是你媳婦。”

“想耍流氓?”他俯身靠近。

他當兵那幾年常年高強度訓練,把身子練的很壯,背脊也寬厚,壓過來帶著壓迫感。

惠星挑眉,抬著頭嘴角微微帶著笑意,看著男人:“那個女孩呢?”

沈聽風盯著她那張臉看了一兩秒才說話:“你什麼意思?”

“她喜歡你。”

“她哥犧牲的時候,江冉才十五六歲,無父無母的,跟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那個時候她特別恨我,沒有我,她哥哥就不會死。”

“我很愧疚,我想彌補老太太,這麼多年來我把自己當做她孫子,把自己當成小冉的哥哥,雖然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我只有儘可能的彌補。”

“時間久了,老太太也接納我,小冉也慢慢的對我不再有牴觸,但在她心裡我始終不是她親哥哥,這麼多年,如果可能那早在一起了,話說回來,她年少懵懂,我不是年輕的小夥子,還是我戰友的妹妹,我做不出那種事,這不是禍害人家小姑娘嘛。”

“我只揹負著江錚的責任罷了。”沈聽風俯身在她嘴角旁親了親,“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事,我以為你不介意。”

“我只是覺得,她不錯。”惠星,“比我溫柔。”

“小姑娘確實不錯,性格也好。”沈聽風無奈嘆氣,“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一臉高傲,一副我不好惹的樣子,我最喜歡你這雙眼。”

“你想說什麼?”

惠星梗著脖子,眼底平靜的不像話,他有些煩惱,手握著她的腰貼近自己,順勢低頭強勢親吻,像是要把這樣清傲的小野貓馴服。

“我是想說它絕情的時候,真的很冷漠。”

5.

他假期一個多星期,惠星去劇組拍戲,他會跟著,像之前一樣,做她助理給她端茶送水。

演員拍戲難免會有感情親密戲,有一場吻戲雖然採取了借位,可在別人角度來看兩人貼的很緊,像是真的親上。

那天惠星拍戲很累,上了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也沒察覺他不在狀態。

直到他第二天早上收拾行李帶準備回去工作,惠星都不知道他是帶著悶氣離開的。

之後拍攝越來越忙,惠星每晚很晚才回酒店,洗漱完以後只想早點睡。

有好幾次沈聽風都在夜裡打來電話,沒聊兩句她就說很累想睡然後就掛了電話。之後又換成白天打電話,大多數都是陳婷接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杜元叫他吃飯,幾杯酒下肚,杜元提到一朋友被女朋友戴綠帽子的事兒。

沈聽風再也沉不住氣了,一張飛機票半夜去找惠星。

惠星錄製節目到很晚才回酒店,大概是凌晨三四點,上樓就看到男人蹲坐在她房間門口,一臉心事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