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星點頭,跟在前輩後頭虛心討教。

沈聽風看了一眼她,聽到有人叫他,收回目光走過去。

一天下來,惠星一直有鏡頭沒閒著,兩人也沒說上話。

因為山村離城市比較遠,晚上所有人都住在劇組裡,樣板房搭的簡易住處,環境自然沒酒店那麼好。

幾個男人擠在一間房,洗澡是村裡的河,廁所是村民搭建的茅草屋,常年裡面都是蛆蟲,蒼蠅到處飛。

沈聽風倒無所謂,比這再不好的環境他都住過,倒是惠星,女人洗澡上衛生間多多少少有點不方便。

但也沒聽過她抱怨什麼,跟他們一樣,同吃同住。

沈聽風很快跟屋裡的幾個男人混熟,晚上收工閒下來幾個男人,赤裸的上身,點上一盤蚊香,坐在外頭石桌上打牌。

幾個女孩遇到了,盯著肌肉面紅耳赤繞著道走。

沈聽風嘴裡咬著煙,扔了一張k,有人問:“你這肌肉怎麼練出來的?挺結實的,不像是喝蛋白粉練出來的。”

沈聽風笑了聲:“在部隊裡練的。”

“你還當過兵?”

沈聽風拿下煙,才燻得眯了下眼,手指摸著牌:“當過幾年。”

“難怪,。”那人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他胸口,“看著就結實。”

“哪天跟我說兩個容易練腹肌的動作,我也練練。”

沈聽風笑:“改天。”

幾人正聊著,沈聽風眼一瞥,看到陳婷從惠星屋裡出來,拿著一個盆去村頭,那邊有口井。

他把牌塞給別人:“幫我打兩局,我去方便一下。”

“你不是剛上過嗎?”

“又有了。”

那人笑了:“你不會是去找咱們劇組裡化妝的那個小王了吧?我看小王總是找你聊天,對你芳心暗許了吧?幽會的時候悠著點,哥幾個還單著呢,嫉妒了哈。”

說完,那片鬨堂大笑。

沈聽風沒理會,站著把煙抽完,天色暗了下來,趁著沒人注意,側身進了房間。

裡面很悶,有颱風扇,她穿的清涼,白色吊帶上衣加一條短褲,正坐在床邊拿著棉籤擦腿上的傷。

她大概以為是陳婷,也沒抬頭。

沈聽風四處看了看,房間很簡單,跟他們住的一樣,只不過收拾的比較乾淨,也沒有汗味兒。

他朝著女人走過去,聽她開口:“不用幫我洗衣服,我自己來。”

沈聽風舔了舔唇:“是我。”

惠星抬頭:“你來做什麼?”

“看看你。”

惠星皺眉,看著他光裸的上身:“發春?”

“差不多吧,想你的時候夜夜發春。”

惠星垂眸,沒搭話。

沈聽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拿了盤蚊香摸出打火機點上。

“我帶你出去走走,去不去?”

惠星動了動眸子:“去哪?”

“村子東邊有條河,那兒風景挺好,可以看到漁船,空氣也不錯,我沒事就過去吹風。”

來這拍戲不知不覺已經有半個月了,白天忙完以後整個人都累的不想說話,回來就想休息,除了劇組和住處哪也沒去過。

惠星抬眼看看他。

“等天再黑點我過來找你,讓人瞧見你大晚上跟我出去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