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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戲惠星一直在吊威亞飛來飛去,到了晚上,渾身發酸。

晚上回酒店,在車裡就睡著了。

沈聽風把車停穩回頭看向後排,她靠在車窗上,微微歪著腦袋,睫毛長長的在眼下留了一處氤氳。

沈聽風張了張嘴,還是沒開口叫醒她,等了一會兒,惠星還是睡的很沉。

她臉色不太好看,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嘴唇發白,乾乾的,上面起了一層死皮,臉上有潮紅。

白天她精神不太好,吊威亞一吊就是五六個小時,但也沒有喊哪裡不舒服。

只是去找了跟組的醫護人員要了藥就著水吞下。

沈聽風下了車,走到後排拉開車門,半個身子俯身探進去,解開安全帶,把她抱出來。

手指觸碰到她面板,溫度燙的嚇人。

沈聽風皺了皺眉,抱著惠星上樓,騰出一隻手來按了電梯,她有點難受,被走廊裡燈光刺了眼睛,她把臉往他胸口埋。

沈聽風側了身,用身子擋去了大片白光。

進了房間,沈聽風彎身把她放在床上,她嘴巴微微張著,氣息滾燙,嚶嚀了聲:“難受。”

“嗯。”沈聽風手指撥開擋在她眼前的髮絲,惠星熱的額頭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水,他用手擦了擦。

“我出去買藥。”

男人開車沿著路邊走,這附近沒看到什麼藥店。

不知道開了多久,沈聽風心頭有點急躁,把車停在的小商店門口,摸出煙放在嘴裡攏著手正要點火,看著路邊住家一體的小商店遲疑了一下,拿掉煙下了車。

店裡有個老人,看他一臉急切,投去疑惑的目光:“小夥子,你要買什麼。”

“老太太,有退燒麼?”

老太太愣了一下,慢慢反應過來。

“有的,你等會,我進屋拿。”

“謝謝。”

沈聽風站在櫃檯前等了會,老太太顫顫巍巍地從內屋裡拿著一包藥袋子走出來。

“兩顆夠不夠?”

“夠了。”

沈聽風摸了摸褲子兜,把裡面僅有的幾十塊全放在了玻璃櫃臺上,老人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拿著藥上了車,回酒店。

女人蜷縮在床上,被子掀開,出了很多的汗,髮絲緊緊貼在額前。

“惠星。”沈聽風叫了聲,女人昏睡著沒有回應。

沈聽風拿著藥丸,找了個東西磨成白色粉末,用溫水沖泡開,仰頭把藥水含在嘴裡,俯身貼在女人那張軟唇上,一點一點往惠星嘴裡灌。

她嫌苦,緊緊閉著唇,不願意吞下。

沈聽風就把唇壓緊一些,按住她的手,舌尖抵開她的嘴,強迫她一絲不漏的全喝下去。

只是嘴唇上一疼,鐵鏽味在兩人嘴裡蔓延開,沈聽風鬆開惠星,皺眉,拇指擦掉嘴唇上的血,舌尖泛著苦味兒。

沈聽風看了眼女人,起身去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遍毛巾,擰開後放在她額頭上。

她在昏睡中手不安分的撥開毛巾,沈聽風耐著性子重新放回她額頭上。

夜裡他一直守在床邊,毛巾幹了,他就去過一遍水,反反覆覆,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