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60寸,目前全球最大的望遠鏡了,在這我們可以觀測我們所在整個星系,包括那些星雲以及距離我們最近的恆星。」

只是星雲嗎?60寸應該足夠看到其他星系了吧,但是這個時代應該沒能力透過造父變星來確定外星系到本星系的距離。

安尼克沉思了下後,然後把事情回到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那麼兩顆月亮勒,這麼大的口徑,足以觀察月亮的表面了吧。」

赫歇爾聽到這露出驚訝的神色,他開口道:

「觀察月

亮?那有什麼值得可看的,一片死寂,除了環形山和一些月海之外,而且因為口徑太大加上月亮的速度太快,觀察月亮其實是不太值得事情。」

安尼克捕捉到了他的話,然後覺得還是有必要藉助下望遠鏡去尋找下紅月之上,天衍宗埋葬在那的棺槨。

「我還是有點興趣的,畢竟紅月應該是距離我們最近的星球了吧,對了,赫歇爾先生,如果是你的話,選擇紅月之上一處地方作為陵墓去安葬棺槨的話,你會選那處地方?」

赫歇爾被安尼克這提問弄得有點發蒙,不是談天文嗎?怎麼談到了陵墓棺槨,不過一個職業天文學家的尊嚴不允許他逃避這個問題。

他閉上眼思索了下,然後回答這個問題。

「我會選擇寧靜海,那裡是紅月正面環形山最少的地方,相對最為平整。」

「行,謝謝,今晚能借助下你們的望遠鏡嗎?我想觀察下寧靜月海。」

「問題不大,反正留在這裡人多半都是失意者,被魯芒科學院發配到這的而已。」

赫歇爾似乎有點沮喪,不過很快他就振奮起來。

振奮的原因很簡單,恩佐不知道在那摸索來了一大瓶白酒,微笑朝著他們招手。

四個人擠在一個桌子上,恩佐在食堂那要了四個杯子。

「頓頓頓。」

恩佐先給赫歇爾倒上一大杯,剩下三人均分掉。

「你難得這麼大氣一次,平時我想找你要一點喝,你絲毫都不給。」

赫歇爾抱怨完後,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恩佐解釋道:

「我的工作有進展了,所以高興。怎麼,赫歇爾你的工作有進展了?」

赫歇爾搖了搖頭,他苦澀的說道:

「沒有,我想論證這個宇宙不只有我們所看到這個星河,那些掛在天幕上那些星雲或者只是發光的一個星團,其中的一些都是和我們這樣星河一般,包含千萬恆星的星系。」

以這個時代的科技,你或許到死也見不到這一天的。安尼克在內心惋惜了下,然後給出了自己的勸解。

「這很難啊,先不說星系了,數百年輕很多教會都只認我們腳下的泰蓋才是宇宙中心,隨著天文的進步,他們才勉強承認泰蓋圍繞太陽旋轉,太陽是本星系的中心,宇宙只有一個星河。你知道你要論證的是什麼嗎?」

赫歇爾一口把酒喝下,然後帶著一絲醉意說道:

「我想論證的我們的太陽也不過就是宇宙億萬星系中一個普普通通的星系中的一顆普普通通的恆星罷了,這就是我被放逐到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