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丟了,對了,這是你應該分到的。」

安尼克把一百鎊塞入了自己口袋,十鎊拿出丟給了基德,剩下零錢被他掃在手上。

「十一分嗎?」

基德抓起三個海盜,嘟囔了幾句。

「不,零頭給你。你要能打贏我,以後我去打掃戰場,你拿大頭。」

安尼克白了他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到櫃檯前。

「給,餐費以及桌子和木板的修理費用。」

那五鎊多零錢就被安尼克一把放在了櫃檯之上,酒保有點哭笑不得。

原來這位大爺打架之後還知道賠錢啊,而且看起來實力驚人。

「多了,我給你們再上一份?」

「半份就行,我吃飽了,給我同伴上半份吧,對了,給那桌每個人上杯啤酒,我請的。」

安尼克看向剛才為自己出聲那桌海員,微微點了下頭。

基德把本洛克三人像是丟垃圾般甩到馬槽邊,然後洗了下手再次進來。

侍者已經快速過來幫擦乾淨了桌子,給基德上了新的餐具。

餐廳內恢復了熱鬧,眾人繼續吃喝,彷彿剛才一幕沒有發生般。

角落內,一個帶著三角寬簷帽,身穿水手大衣,不起眼的男人正在邊啃麵包,邊看著他們。

他有著金色頭髮,右眼有一處細長的疤痕,眼睛為淡藍色。

「兩個有潛力的新人嗎?展示武力的那個很強,大概能出任支隊長,那個紅色短髮雖然沒出手,但是輕鬆扛起三個成年男子,肯定也不是凡人。」

基德狼吞虎嚥吃完他的晚餐後,二人離開餐廳。

本洛克已經被人抬走,這點自己也不奇怪。

「不用下死手嗎?」

基德看著還有血跡的馬槽說道。

「不用,打斷脊椎的喪家犬有什麼可怕的。」

安尼克相當自信,既然周圍沒有四皇與十王的訊息,自己又不會去主動挑釁駐軍,本洛克這種貨色自己還能對付一打。

走在街道上,海島上自然沒有煤氣路燈,藉助還沒徹底落下的有太陽,二人在加利的街道上尋找著旅館。

潮溼的海風吹在身上,吹散了燥熱。

「聽說這裡也有類似紅磨坊的地方,怎樣,有沒有興趣再去喝一杯?」

基德搓了搓手,他手裡的十鎊鈔票還沒焐熱,就要花掉。

安尼克搖搖頭,然後說道:「我對肉.欲沒有興趣,你不就是因為這個被人追捕?怎麼還沒安全,就想做些這些運動?」

「嘿嘿,那不能一樣。我們先找個住所去,然後今晚我去快樂下,下半夜再回來。」

「出來吧,先生,你跟著很久了。」

安尼克突然停下,朝著身後的轉角的巷子喊道。

「有人嗎?你是不是想的太多?」

基德撓了下腦袋,然後就看到巷子的牆壁慢慢凸起,一個人形在那具現出來。

帶著寬簷帽的中年人走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