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早上好伊琳娜。”

安尼克試著打聲招呼,可自己的右胳膊被壓的太久有點麻,左邊胳膊還動彈不得,只能用假笑緩和下氣氛。

“姐姐,兄長醒了,大混球醒了。”伊琳娜帶著哭腔,小跑到床的左邊,搖醒了坐在椅子上,趴在自己胳膊上的伊蕾娜。

伊蕾娜睜開眼,用手收拾下在掛在臉上的劉海,帶著殺人的笑意看著安尼克。

“早上好,兄長,這次你只睡了一天,比7月底那次早了一天醒來。”

“是吧,那真好啊。那個,能不能不要掐你哥的胳膊了。”

安尼克苦笑著,眼前這個女生眼角還帶著淚痕,眼眶還是通紅的。

“那換錘你胸口你又扛不住,你被推進急救室整整半天,醫生說你只有十分之一的機率能活。你知道嗎?笨蛋,大笨蛋。”

“那我不是活了過來嘛,就是有點疼,我這被封了多少針?”

前胸和後背,兩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安尼克每次呼吸,右肺也傳來陣陣的疼痛。

“四十針,接下來幾天要觀察是不是會有感染,如果沒感染,醫生才說你脫離危險期。”伊琳娜補充道。

那我估計死不掉了,安尼克感覺自己手上的生命讚歌還在,魔力倒是恢復了七七八八,貌似自己魔力上限增加了?安尼克感覺還覺醒了一個主動技能,這就是那個神秘聲音的饋贈吧。

噬血和變色眼鏡改倒是不知道掉那去了,多半也會被那群小黑人撿走了吧,對了,隊長咋樣。

安尼克猛然想起,努力想掙扎的坐起來。

“怎麼兄長,你有事要做?”伊蕾娜見狀扶起了安尼克,伊琳娜則拿來多餘偵探,安尼克斜靠在床上。

“帕克隊長咋樣了,我能在這躺著,說明希爾頓跑了吧。”

伊蕾娜與伊琳娜對視一眼,伊蕾娜開口道:“兄長你先別關心這些,我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想吃啥我給你們做。”

說完,兩姐妹就要離開,安尼克很果斷抓住了伊蕾娜的手,問道:“伊蕾娜,回答我,我們分局那位隊長咋樣了。”

伊蕾娜眼見瞞不過去,只得開口道:“兄長,帕克,帕克先生他英勇犧牲了,葬禮就在下週。”

“哦。”

安尼克松開了手,雙手無力的放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兄長你沒事吧?”

“沒事,人總會生老病死的,對了,你們幫我對外面守著的小黑人說一聲,參加完帕克隊長葬禮後,我會親自去找黑影大人解釋一切的,讓他們這幾天別來煩我,不然我會非暴力不合作的。”

安尼克交代完就把自己埋進被窩裡,男人哭的時候總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們看到。

“好的兄長。”

兩姐妹離開了房間,在門口與兩個穿著黑色警察制服的人商談後,為首的一個警官搖了搖頭,沒多說啥快步離開了。

一週後,肆虐艾格斯堡兩天的暴風雪終於停了下來,太陽光穿透了烏雲,灑在了整個艾格斯堡市的土地上。

在專為英勇犧牲在崗位上軍人與警察特設的莫靈頓國家公墓內,眾人圍著一個墓碑前。

墓碑上的墓誌銘很簡單:

港口分局永遠的隊長

帕克家永遠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