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賀言直接端著一瓶藥酒衝了出去,在開啟門的一瞬間,直接將藥酒潑了出去。

大半瓶的藥酒直接潑在了趙白的身上,賀言的身高很高,比趙白高出很多,這瓶藥酒是從頭潑下去。

趙白的眼睛上滴滴答答往下流,流到臉上,又流到下巴上,就好像黃河壺口瀑布,黃色的藥水傾瀉而下。

「你你你,你這個混蛋小子,是不是想死?」

賀言趕忙去給他擦,一隻大手胡亂在趙白的臉上抹著。

趙白沒好氣道:「哎呀,起開,起開,拿開你的髒手。」

隨後,趙白罵罵咧咧的轉身往衛生間而去。

賀言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簡兮,簡兮已經將衣服整理好。

只是下一刻,趙白轉身又回來了,他一把拉住賀言的衣領:「你個臭小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賀言被趙白拉了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簡兮趕忙上前,笑著拉住趙白的手臂:「師父,您這是幹嘛啊,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幫我擦藥酒,給您開門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

趙白眉心擰得更緊了,「你給她擦藥酒?你居然敢給兮丫頭擦藥酒?」

趙白說這話的時候,那如冰刀一般的目光射向賀言的手,就好像要砍斷他的手一般。

賀言被看得雙手發麻,條件反射般的將手背到了身後。

簡兮立刻解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樣,他,他只是幫我擦了擦胳膊,就胳膊。」

簡兮是連腿都沒敢說,要是讓趙白知道他還幫自己擦了後背,那恐怕賀言這雙手真的保不住了。

賀言也趕緊道:「只是擦了胳膊,她胳膊上好多瘀青,不擦擦藥酒,恐怕一個月也好不了。」

聽到這話,趙白又看向簡兮的手臂,「傷很多嗎?我看看?」

簡兮以為趙白是要檢查傷勢,拉起袖子給他看,這不看還好,看了讓趙白就更氣憤。

他再次一把將賀言的衣領拎起來,怒道:「沒用的臭小子,既然沒有本事保護我們兮丫頭,就離她遠一點。」

對於這件事,賀言自己本身也很自責,聽了趙白這話,他堅定道:「師父,我今天在這裡當著兮兮的面對您發誓,一年,一年內,我保證達到九星。」

趙白聞言,將信將疑的看向賀言,在他那堅定的俊顏上,竟然沒說出什麼打擊他的話。

「誰是你師父!別亂叫!」

簡兮在一旁聽得心驚,賀言怎麼誇下這樣的海口,在趙白麵前發誓,可是要說到做到的。

今天那個六星的尹旭陽她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她很清楚六星有多厲害,那九星根本想都不敢想。

賀言現在竟然發誓要一年內達到九星,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她從來沒想過要給賀言那麼大的壓力,他們一同來星宿島群只是結伴,誰也沒有義務為對方負責什麼。

隨即她看向趙白道:「師父,賀言是陪我一起從島外過來的,我也是從島外來的,所以我很清楚我們和島上的人之間的差距,我們的不同,實力自然不同,您不能拿島上的人和他比,他已經很努力了。」

在島上這些天,她深刻的感受到那種無力感,可他們願意努力,會盡最大努力讓自己成長起來,所以她不希望趙白將賀言的信心給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