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和賀言一邊催促著司機,一邊繼續發資訊。

終於到了地方,這是一個青年公寓,四層的小樓看起來就很簡陋。

簡兮查到的地址是在三層,兩個人敲開門,來開門的男人頭髮凌亂,睡衣褶皺,還打著哈欠,並不是一號搶答位的那個男人。

賀言直接道:「牛偉呢?」

剛才在路上,賀言又查了不少訊息,一號搶答位的男人叫牛偉,不是本地人。

男人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隨後道:「不知道!」

說完就要關門,只是一瞬間,門被簡兮按住了。

男人試圖用力將門關上,可是簡兮力氣實在太大,他愣是一點也推不動。

他滿臉怒氣的瞪著簡兮,「你個丫頭片子幹嘛?放手,趕緊給爺滾蛋!」

說著,他要繼續關門。

賀言一腳踢在門上,門被踢了一個窟窿,大力的撞開,將男人也撞了一個踉蹌。

「牛偉呢?」

賀言邊說,邊往裡闖,簡兮也大步流星的跟著往裡走。

男人被兩個人的氣勢洶洶嚇到了,趕忙道:「他真的不在,他走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什麼,去河邊啥的,我這昨晚通宵打遊戲,睡得迷迷糊糊也沒聽清楚。」

聽到「河邊」兩字,兩人確實想起來,在來的路上看見了一條河,不過這大冬天的,河水都結了一層薄冰,岸邊也沒什麼人。

兩人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轉頭便往門外跑。

男人看著兩個人風風火火的樣子,一頭霧水,低罵了一句,就把門關上了。

簡兮和賀言跑到了河邊,剛好看到河邊的薄冰上有個大窟窿,而那塊暴露出來的水面上還想咕嚕咕的往上冒泡泡。

簡兮顧不得多想,將羽絨服快速的脫下來,塞進賀言的懷裡,就跳了下去。

賀言一嗓子還沒喊出聲,簡兮的人已經如同一條魚,沒入那個洞口裡。

賀言雖然現在沒那麼怕水了,可他還是不會水,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敢貿然行動。

他趕忙拿出手機先後撥了110和120,然後又從一旁的大樹上,扯斷了一根較粗的樹枝。

他緊緊的盯著河面,從他開始打電話,撅樹枝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簡兮他們居然還沒上來,他心裡開始擔心。

忍不住對著河面喊簡兮的名字,可回應他的只有空曠的迴音。

一個人在水下憋氣時間最長的人有22分鐘,可是那樣的人畢竟是稀有罕見的,正常人能幾分鐘不呼吸的並不多。

而且那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他平時也沒見簡兮練習過這些,對她就更是擔心。

再看看這滿河面的冰,他就能想象到水裡徹骨的寒冷,他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滿河面的冰,有薄有厚,並不均勻,他也怕簡兮會找不到洞口,出不來了。

他心急如焚的在河邊四處張望,河邊兩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