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曹變蛟狠狠的一個耳光,甩在了前鋒團團長的臉上。

“媽的,老子的兵就是讓你這樣禍害的?

在敵後沒有辦法進行戰前偵查,可他孃的這地方距離明斯克只有三十公里了。

你還不想著辦法去偵查?

先頭連不設定尖兵,也沒有安排側翼搜尋。就他孃的這麼直猛瞪眼的往裡面衝!

你真當人家波蘭人是泥捏的?

人家也有武器,人家也有血性。不是一見到坦克調頭就跑的慫蛋!

現在好了, 坦克被幹掉十幾輛,步兵戰車被幹掉了十幾輛。

人死了一百多,你他孃的居然還跟老子說,是因為天黑才中的埋伏。

照明彈呢?你他孃的留著下崽啊!”

曹變蛟揪著先頭團團長的頭髮,左右開弓抽他的嘴巴。

先頭團長被打得口鼻竄血,卻不敢說話。

粗野的曹變蛟, 從來都不會用柔和的方式說話。

打累了, 草表叫喘著粗氣靠在了坦克上。

就在昨天晚上, 他遭遇了坦克二師創立以來最大的失敗。

一夜之間,毀了整個一個坦克連,外加半個機械化化步兵連。

士兵傷亡一百五十多人,創下了單場戰鬥明軍傷亡的最多戰例。

先頭突擊隊,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十幾個人,其中有三個還是重傷,也不知道能不能挺的過去。

先頭團的團長是曹文昭老部下的兒子,在南京戰役的時候,他老子死了。

這些年是曹文昭把他養大的,送他上軍校,然後送到了曹變蛟手裡。

不到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小的排長,硬是被保著當了團長。

卻沒想到,關鍵時刻給曹變蛟丟了這麼大的人。

“師長,您也別生氣了。打他也沒用,現在關鍵就是怎麼跟大帥解釋。

如果這件事情讓大帥知道了,咱們的臉就丟大了。”參謀長趕緊過來勸。

誰都知道, 曹變蛟這一次是真的急了。一個弄不好, 他會殺人的。

平日裡, 大家關係也算是不錯,關鍵時刻能撈一把就撈一把。

“遮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說遮掩?這事情遮掩的過去嗎?

你當監察部的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

大帥不說話,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不準有半點兒遮掩,要如實上報。

還有這個蠢貨,讓他的參謀長代替他指揮。把他,把他關起來,戰後送交軍事法庭。

該怎麼判,就他孃的怎麼判!”

曹變蛟惡狠狠的踹了那團長一腳,恨恨的走了。

明斯克城裡傳來一些不太激烈的槍聲,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

布多爾朵夫斯基被關在一間房間裡面,身上的武器,甚至連肩章領花都摘走了。

克拉夫丘克在他旁邊的房間裡面,倆人的陽臺相鄰。甚至膽子大一點兒,就能直接跳過去。

德國人似乎不怕他們逃走,也不怕他們自殺。

不過克拉夫丘克和布多爾朵夫斯基,誰都沒有想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