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上理解戰爭是一回事,從參戰的那些人嘴裡聽到是兩回事。

戰報和文書上,無一不是我軍如何英勇,如何如何勇武。談到法國人,一般都用望風披靡來形容。

只有從老猴子,又或者是巴彥這樣的嘴裡,才能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戰場。

戰場沒有浪漫,沒有任何文學作品中描寫的那些東西。

戰場上只有兩種人,活人與死人。

那種血與火的世界裡面,每個人都想盡辦法生存下去。

只要戰爭沒有結束,生存是每個人腦子裡想的唯一一件事。

現在李麟理解,李梟為什麼會放縱這些虎狼之士。

對於這裡的有些人來說,可能是他們一生當中最後的放縱。

端起酒杯,李麟和巴彥再次碰了一杯。

李麟的酒量不是很好,他很少這樣一杯接著一杯的幹。

不過今天他有一種很想喝酒的衝動,尤其是和巴彥這樣的人喝酒。

他們沒什麼文化,更聽不懂什麼詩文。

對於他們來說,酒和女人就是最好的東西,唯一能夠和這兩樣抗衡的東西就是賭博。

腦袋別在褲腰帶裡的傢伙,拿錢當回事兒那才叫奇怪。

很快啤酒瓶子喝了一地,尤其是巴彥和趙良棟這兩隻酒桶,更是製造空酒瓶的高手。

現在這倆貨槓上了,每個人一瓶啤酒對著瓶吹。

最重要的就是不許上廁所,誰先上廁所算誰輸。

一群看熱鬧的更是起鬨架秧子,生怕熱鬧不大。

不過李麟覺得,這些叫的很歡的人更加喜歡把手伸進身邊陪酒女郎的衣服裡大力揉搓。

已經有兩個迫不及待的傢伙,拉著陪酒女郎往旁邊的小房間裡面鑽。

即便是生死裡面滾過的漢子,幹那事兒的時候也知道避諱一下。

比那些開無遮大會的無聊人士強了那麼一丟丟,不過也只有那麼一丟丟。

所謂的旁邊的小方便,其實就木頭隔出來的小房間。

裡面俄羅斯侍女豪放的叫喊聲,與外面打氣鼓勵加油的聲音相得益彰。

在俄羅斯侍女的高潮聲中,趙良棟最先敗下陣來。

看來,這位姐夫的腎還是不如巴彥。

這或許在來俄羅斯之前,虎妞和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多有關係。

如廁回來的趙良棟大方的認輸,光著膀子跑到外面豪橫的跑了一圈。

回來的時候,身上凍得跟煮熟的蝦區別不大。

佩吉明顯沒遇到過這樣的場面,這裡的一切她都感覺到新奇。

侍女放蕩的喊叫聲讓她耳熱心跳,酒精的作用,更讓她充滿了表現欲。

在和老猴子幹了一杯酒之後,興奮的佩吉蹦上了桌子。光著腳跑到桌子中央,歡快的跳起了俄羅斯傳統舞蹈。

大裙子左右左的來回甩,下面的大腿肉隱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