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這是奴才給你熬的參湯。您受了傷之後,這身子骨可是比以前差了不少。這還是二貝勒晉上來的千年人參,您嚐嚐。”阿巴亥端著一個玉碗,走到努爾哈赤面前,素手羹湯佳人俏麗。

一把將阿巴亥摟在懷裡,努爾哈赤輕輕呡了一口參湯。

“也不知道老十二、十四、十五他們在南邊打的怎麼樣了。我這個心這些天總是懸著,說到底還是代善,莽古爾泰,皇太極他們年歲大些,也經過了歷練。”努爾哈赤喝了半碗參湯,手一伸,阿巴亥趕忙把參湯接過來。

“雛鷹總是要展翅高飛的,雖說都是從奴才腸子裡面爬出來的。可到底是大汗您的種,這一仗錯不了,您就等著好訊息吧。”阿巴亥拿過手絹,給努爾哈赤擦鬍子上汙漬。

“這心慌得厲害,腦袋也疼。好像什麼東西在裡面跳,一跳一跳的疼。”努爾哈赤手捂著額頭,臉色不自然的潮紅了起來。

“許是喝了參湯的緣故,早些安置。奴才侍候大漢安置?”阿巴亥發覺努爾哈赤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面抓,手非常有力道。

“好吧!”努爾哈赤感覺心跳得很快,渾身燥熱難當。現在他最想的就是把阿巴亥壓在身下,好好散發一下身上的邪火。

今夜的瀋陽城有些不太平,正北面的兩黃旗大部分兵將都被調走了。東邊的兩白旗,西邊的兩紅旗調動頻繁。正南面的兩藍旗營房裡面鴉雀無聲,可隱隱的能看到刀鋒閃過的寒光。氣死風燈映照之下,一隊隊軍卒巡曳其間。深秋的寒夜中,肅殺之氣逼得人不敢靠近。

“二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正藍旗大營裡面,如今可算是貝勒匯聚。

二貝勒代善坐在正當中,身邊是八貝勒皇太極,五貝勒莽古爾泰、鑲藍旗旗主阿敏。就連不怎麼管事,也沒多大實權的三貝勒阿拜、四貝勒湯古代、七貝勒阿巴泰居然也在座。

“已經透過富察氏送給了阿巴亥,那個女人還巴望著再生一個孩子。有了這種好東西,一定會用的。今夜咱們只要等訊息,只要出了事情姚佳氏會第一時間送出訊息來。”

“哼!今天的事情,是我們諸貝勒一起做下的。誰要是傳出去,別怪我莽古爾泰手黑。”莽古爾泰抽出腰刀,一刀就把黃花梨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阿拜、湯古代、阿巴泰嚇得渾身一哆嗦。今天晚上,他們就是被抓來陪綁的。論起實權來,這幾位拍馬也趕不上兇悍的莽古爾泰,陰鷙的皇太極和代善。明知道這幾位要幹掉老爹,可他們就是沒膽子說一句話。

現在要是說話,莽古爾泰真就敢在這裡砍了他們。他們連大汗都敢謀害,還不敢殺幾個貝勒?

“三哥、四哥、七哥!這事情呢原本我們也不想,可父汗是鐵了心想要把汗位傳給阿巴亥生的三個孽種。這些年我們這幾旗都不斷的褫奪牛錄,全都給了兩黃旗還不算。現在多爾袞又把我們出銀子弄的漢軍旗也弄到他那裡,如果真讓那個小子當了大汗,我們這些戰功赫赫的哥哥們還有活路嗎?

為我愛新覺羅家的千秋萬代計,我們哥兒四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您幾位今天是來做個鑑證,我皇太極做這事情絕對是一體公心。事成之後,我們都聽二哥的調遣。”

“不,我和莽古爾泰商量過了。這個汗位你來坐!”眯著眼睛不說話的代善,忽然間開了口說話。自從褚英死了之後,他就是實際上的大貝勒。諸位貝勒中,以他的權威最重。他一說話,阿拜、湯古代、阿巴泰都看向了皇太極。

“老八!我們都聽二哥的,既然二哥讓你做,那就你來坐。三哥、四哥、老七,你們說呢?”莽古爾泰拎著佩刀站在門口冷森森的問。

“呃……!二哥做主就好!”老七阿巴泰反應最快。

“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也是!”

阿拜和湯古代哥倆反應也不慢,反正是被抓來陪綁的,顯示貝勒們萬眾一心。索性就做個撞木鐘的,說不定事情了結之後還能混些好處。

“二哥,這怎麼敢當。您是我們這些人的主心骨,這個汗位還得您來做。”皇太極連忙推脫。

他其實知道代善和莽古爾泰的心思,四大貝勒。代善、阿敏、莽古爾泰,還有他皇太極。

阿敏是舒爾哈齊的兒子,沒有繼承汗位的資格。有資格繼承汗位的,只有在座幾個年長貝勒。說具體點就是代善、莽古爾泰還有他皇太極。

這三個人中間,勢力最強的是有阿敏支援的莽古爾泰。兩藍旗剛剛打敗蒙古人,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如今是兵強馬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