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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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梟臉色鐵青的站在高臺上,這一次的教訓讓李梟明白,組織一次上萬人參加的大型群毆有多麼的難。
時間,地點,人物。行軍的速度,糧草的供給,道路的暢通,這些都是主將應該考慮的事情。
他孃的這事情不是應該參謀乾的麼?是應該參謀乾的活兒,可現在他孃的木有參謀。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李梟身上。
山東糟糕的道路情況,成為了阻止行軍速度的最大障礙。李梟從淄博出發,與滿桂足足脫節了一個晚上。正是因為這個晚上,濟南城屍體滿街。足足死了四千多人,包括滿桂所部的二百多人。
黑暗中也分不清誰對誰,滿桂的兄弟們追殺暴徒,結果陷入了一個大型黑幫的包圍中。加上又有陳海龍的餘孽攻擊,吃虧也是難免的事情。
濟南城最瘋狂的一次打黑活動開始了,只要跟那天晚上參與暴動有關的人。全都抓出來,什麼有期無期的量刑都免了。軍隊是暴力機關,不是什麼法官。
對於李梟來說,這些人有沒有罪是閻王的事情。自己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去見閻王!
一共抓了一千七百多人,這些人裡面肯定有沒參加那天晚上動亂的。可卻一個都不冤枉,抓他們都是一家一戶走訪,百姓們舉報上來的。
人緣不好可能會有人說你壞話,如果大家都說你壞話,那你就不是人緣不好的問題,而是真的有問題。沒時間鑑別,只要在百姓們嘴裡出現的頻率高就是死罪。
全濟南城一共抓出來一千七百多人,今天就是他們的最後的日子。
滿桂手裡拎著一柄鐵錘,上面滿是腦漿。走到一個人面前,照著天靈蓋敲一下,那傢伙立刻就像是破麻袋一樣倒在地上抽抽。
鈍器打擊比馬刀厲害多了,用馬刀砍人最後家裡人還能把屍體和腦袋縫上。按照咱華夏人的說法,這也算是勉強有個全屍。
鐵錘就不一樣了,天靈蓋上那麼一砸。整個腦袋都砸爛了,全屍肯定談不上。家裡人想收屍,只能憑藉身上的衣服辨認。
恨極了的滿桂連收屍的機會都不給這些傢伙,不管這些人手上有沒有粘他兄弟的血。滿桂就當他們粘了,誰讓他們平日裡為惡鄉里,弄得四鄰不安。
刑場的旁邊就是一個巨大的火堆,被砸過的傢伙也不管死沒死。往火堆裡面一扔就了事兒!
直接後果就是,火堆裡面經常有蹬腿伸爪子的傢伙。渾身是火的在那裡動彈,看著挺嚇人的。遠處圍觀的老百姓裡面,一些孩子嚇得都不會哭了。
一天下來,李梟都噁心了。滿桂還是不知疲倦的敲人的腦瓜骨,這會兒他的身上已經濺得滿是腦漿子,順著靴子往下流,非常噁心。
“梟哥兒,會不會太過了。畢竟這也是大明子民,立威沒錯,可也不至於殺這麼多人吧。”孫承宗有些擔憂。
放眼大明二百多年,第一次這樣公開處決如此多的平民,恐怕還是第一次。
刑場外面圍觀的人足足有十幾萬,連城牆上面都站滿了人往這邊看。也就是這時候京城都在搞魏忠賢的事情,不然這事情被言官捅上去,立刻就是天下譁然。
人屠的帽子扣腦袋上,李梟的名聲,今後恐怕頂風能臭出八百里去。
“咱們初到濟南,用人命立威是必然的。用這些潑皮混混的命來立威,總比拿平民百姓的命要好。沒了這些人,濟南城的治安只會更好。
他們裡面或許有罪不至死的,可卻沒有一個不是街坊鄰里恨得牙癢的。不管他們有沒有參加那天晚上的暴亂,我都當他們參加了。
至於那些御史言官,老子平叛難道不殺人?陳海龍殺了欽差,那是叛亂。我這是在平叛!”
“行!你小子這理由挺充分,即便面聖也挑不出毛病來。”孫承宗點了點頭,對李梟的這個理由深以為然。
大明天下,不管你幹什麼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造反這個罪名都是最大的,不管你是皇親貴胄還是街頭乞丐。沾上謀反這個罪名,都是必死無疑。更何況,陳海龍這是造反不是謀反。用這件事情做擋箭牌,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
“山東布政使是老夫的差事,今後山東地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現在的問題是沒錢,我查過了。山東府庫連年虧空,這賬面上的錢跟藩庫的錢根本對不上號。
已經拿了布政使司的小吏拿問,一部分被陳海龍貪墨了。這部分倒是好辦,陳海龍的家當沒帶走,收繳了就可以。
可還有一大部分,被陳海龍拿去京城送禮。收禮最多的你猜是誰?”
“那還用問,魏忠賢唄!”李梟蔑視的看了孫承宗一眼,這種用屁股都能想出來的問題,居然也拿來考我。
“錯了!”孫承宗慢悠悠的說著,像極了逗貓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