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棠開車去了個清吧。

進去找個地方坐下後,才發現陸景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還發訊息過來問:“你突然間怎麼了?說清楚行嗎?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還讓我猜嗎?”

唐佑棠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他拉黑了。

然後翻了翻列表,給袁梓桐打去電話:“桐桐,你在北城嗎?”

那頭袁梓桐打了個哈欠,聲音睏倦:“在啊,今早剛過來談個合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唐佑棠苦兮兮地道:“過來陪我,聽我訴苦,我情感受挫了。”

袁梓桐懶得理:“你怎麼不找陸景?我想睡個美容覺。”

唐佑棠吼道:“就是陸景這個臭男人讓我情感受挫的!”

袁梓桐愣了兩秒,聲音立馬就清醒了,還帶著難以抑制地激動:“你要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我也被陸景傷得遍體鱗傷、傷痕累累啊!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咱們一起罵他!”

唐佑棠立馬把酒吧的定位發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袁梓桐匆匆趕到。

氣喘吁吁地在唐佑棠面前坐下,立馬一臉興奮地八卦起來:“陸景怎麼你了?”

“不止是陸景,他們倆口子一起欺負我!”唐佑棠喝了口酒,“你知道陸景兩口子有多氣人嗎?”

袁梓桐一拍桌子:“我太知道了!上次陸景找我幫忙對付項子川,我照做了,完了我尋思我和他合作挺好的,我就招呼他再入股我的新公司,他拒絕了。”

唐佑棠仔細聽完,認真想了想:“光拒絕沒啥吧?這點小事。”

袁梓桐道:“是,光拒絕是沒什麼,但是他居然以‘怕老婆誤會所以不跟女的合作’的理由來拒絕我!”

“你聽聽,這像人話嗎?這不是羞辱我惦記他身子嗎?我袁梓桐是那麼沒操守的人嗎?”

“我只貪錢,我不好色!”她的聲音,振聾發聵。

唐佑棠點點頭:“這麼說他確實不地道。”

但他心裡感覺其實還行,這不是遵守男德的表現嗎?

多少男人和女同學做生意、和女同事出差都說沒什麼,最後那不都有什麼了嗎?

所以陸景這樣是對的,直接把任何機會都扼殺在搖籃裡。

但他還生著氣呢,也沒替陸景說好話。

袁梓桐端起他的酒杯,氣呼呼地喝了一口,反過來問他:“你是咋啦?”

唐佑棠瞬間苦了臉:“陸景他媳婦兒溫玖,我本來看她氣場與我的設計相符,我特喜歡她,而且我們也很能聊得來,聊了一晚上,我們都成閨蜜了。”

“結果她找我做顧問,居然還要給我錢!這是做朋友的態度嗎?!這不活活拿錢來羞辱我嗎?”

唐佑棠從袁梓桐面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著吐苦水,“我拿她當朋友,她居然拿我當甲方!陸景居然勸都不勸幹看著!狠狠地傷害了我!”

袁梓桐點點頭:“這樣是有點傷人。”

但她感覺其實還行。

溫玖這行為不是挺好的嘛?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朋友之間給一分錢幫一分忙這不正合適嗎?誰也不讓誰難做。

但她也生著陸景的氣呢,所以沒給他媳婦說好話。

兩個人沉默了。

那一杯酒,被他們倆你一口,我一口,喝了半天。

旁邊經過的酒保,不由自主瞄了兩個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