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就先賦詩一首。”景文拓笑著起身來到雅間窗邊道:“菊麗而不驕,怒放群凋時,萬方嫵媚態,臻天合一境。”

此詩句一出,霎時間眾人沉寂片刻,臺上的審官率先回過神來:“景公子不虧是太傅之子,文采卓絕,此詩堪稱絕句。”

南夏夜白了那人一眼,覺得他這馬屁才是絕句,雖然她也聽出來景文拓確實實力不俗,可這些人的詩詞無非是她那個還在唸書的老弟想出來的,能有什麼文采。

勾勾唇,南夏夜笑了:“多謝景公子賜教,我明白了。”

眾人的目光這下紛紛落在了南夏夜身上,沐淺慈雙手攥緊,生怕她說錯了什麼,給南王府丟了人……畢竟,她女兒可從來沒做過詩!

但此刻南夏夜已經輕啟紅唇:“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一步沒有邁開,她的詩便流暢而出,四句詩句話音一落,全場鴉雀無聲。

景文拓和傲玉軒的眼神對視一瞬,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尷尬,因為他的詩句確實文采不錯,但是平仄卻不如南夏夜順暢,而且,其意境也比南夏夜的詩差了幾分。

啪啪啪。

眾人回過神來,立刻掌聲如潮。

“好詩!”

“真是好詩!”

“南二小姐的文采竟然如此不凡,真是厲害!”

此刻眾人的掌聲全部給了南夏夜,南春翎已經被忽略了個徹底,只能尷尬的站在一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景文拓回過神來,無奈的看了一眼傲玉軒。

“不服?”傲玉軒挑眉,眉宇間似是透露著一絲驕傲。

“你驕傲個什麼勁?南二小姐和你有什麼關係?”景文拓鬱悶的道。

“沒什麼關係,但這樣的絕句,三年未見,恐怕……今年的頭魁便是她了吧。”

景文拓眉頭輕跳,怎麼聽這意思,某人是在逼他做決定?

回眸,景文拓看著南夏夜璀璨的眸子,竟然也有些淪陷,乾脆揚聲道。

“南王府的小姐各個才華出眾,景某佩服不已,南二小姐如此絕句,今日詩詞大會的頭魁恐怕非你莫屬了。”

景文拓此話一出,臺下一片沸騰。

“同意!如此好詩,我們都服了!”

南夏夜略微驚訝,不過背了一首白居易的《詠菊》而已,竟然就拔得頭籌了?

一旁的南春翎一臉的難以置信,之前那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南夏夜,怎麼會突然間能做出這麼好的詩?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好的詩句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宣佈,南王府二小姐,是這屆詩詞大會的頭魁,賞金百兩。”

景文拓大方的宣佈,眾人毫無異議。

看到這一幕,南王妃傻了:“這,這怎麼可能?她做的詩,怎麼可能比得過翎兒?”

南夏夜在府中笨口拙舌,傻里傻氣,她怎麼可能做得出這麼好的詩?

“娘……你別說了……”南春翎尷尬的坐回位置,不甘的低下了頭。

“這不可能,她,她一定是抄的!”南王妃恨死了南夏夜,絕不想她搶了女兒的風頭。

“你胡說什麼?”南王爺陡然震怒。

南夏夜卻笑了:“大娘,我現在是頭魁,理應是別人抄我的才對吧?”

南王妃被她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憋的臉通紅。

“那小女就多謝景公子了,賞金我就收下了。”沒想到比個詩而已,竟然還有百兩賞金拿,可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