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羽島弦和村上智樹、佐藤海人去打了一場棒球賽後,來到附近的家庭餐廳。

這家在原宿站邊的家庭餐廳,是附近學生和白領常來的地方,就連在代代木公園散完步的老人,都會選擇在這裡點上一份蕎麥麵待上一會兒。

羽島弦點了一份蔥花加量的大份面,以及一盒煎餃,但見他們兩人都沒有點煎餃,於是羽島弦就又點了一盒。

因為這兩個人,一定會來分食。

各自的食物一一上桌,果不出他所料,佐藤海人夾走了他的幾個煎餃。

“羽島。”佐藤海人一口吃了兩個餃子,“你喜歡霧山同學嗎?”

羽島弦剛喝下的湯差點灌入支氣管裡,痛苦地咳嗽。

“咳咳......嗯?”

“羽島,別在人家吃飯的時候咳的這麼厲害行嗎?你看,你嘴角都有咳出來了拉麵的碎屑。”

“我之所以這樣是被誰害的?”羽島弦抽起紙巾擦了擦嘴。

村上智樹一臉嚴肅地用筷子將雜醬麵捲成一團:“羽島,你是認真的嗎?腳踏兩條船?其中一個竟然還是黑澤同學。”

“認真的人是你們吧?我一句話都沒有說。”羽島弦說。

佐藤海人乘機又夾走一個煎餃,裹上醬汁說:“不覺得很奇怪嗎?你和黑澤同學之間竟然一個玩笑話都沒有講,很沒有你的猥瑣風格。”

“猥瑣兩個字是多餘的吧。”

村上智樹看了一眼還有五個煎餃的籠,最終決定夾一個:“我們認識你到現在,好幾次看見你和女生們聊的很歡,甚至和霧山同學在一起都有說有笑的。”

“嗯,確實,和黑澤同學講話的時候,你臉色並不是很好。”佐藤海人又想來夾。

羽島弦伸出筷子停止他的犯罪行為:“因為我和宮瞳從小就認識,當然不會用平常和女孩子的方式對她。”

“這神情,是謊言的味道!”佐藤海人單手撐住桌面。

羽島弦沒有回應,只是挑起拉麵,在湯汁裡滾了一圈,吸進嘴裡。

“生氣了?羽島?”村上智樹見他一聲不吭,一個勁兒地嗦面。

“沒有哦。”

佐藤海人一怔,急忙說:“不好意思啊羽島,我賠你兩盒煎餃行嗎?我只是開玩笑的。”

羽島弦搖搖頭,說:“不是你的錯,是個人都會這麼想,我一個鄉下小子怎麼可能會和黑澤大小姐有關係。”

“欸?你不是生我吃你餃子的氣嗎?”佐藤海人鬆了口氣。

村上智樹笑著說。“佐藤這個人的腦子是想不到那裡去的,羽島你多想了。”

“喂,這麼說太過分了吧?”佐藤海人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大小姐來桐川的作風,高高在上一樣,羽島你要撐住。”

他是福井的希望,是吃著福井的偉大越光稻米長大的,抗打擊能力不凡,在他眼裡,黑澤宮瞳和一個迷戀自己的小女孩沒什麼區別。

更何況,他現在沒有感受到從黑澤宮瞳處的任何壓力,目前。

唯一讓他頭疼的是,和黑澤宮瞳的關係,自己在和她接吻時竟然沒有推開,反而追求主動權,這不就是說明那一刻他想得到她嗎?

羽島弦將思緒拋到一邊,哈哈大笑起來說:“佐藤,你果然喜歡我吧。”

“誰說的?我喜歡的是你們,是大家。”坐在中間的佐藤海人把筷子分半,把手臂搭在兩人身上,“這飯我請客!”

“那再點兩籠蒸餃。”

吃完飯,三人都沒有提出來要去哪裡玩,在自動販賣機比賽喝水後,輸家的羽島弦掏了一千日円買單。

五月十四日,週六,來到配音的時間。

羽島弦早早出門,在路上能看見許多學生和婦女,再過一小時,穿著西裝的工薪族就會將這一帶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