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山堇靜靜地抬起臉,那黑長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帶有淡淡茶色,吊起的雙眼倒影著羽島弦的臉頰。

“你對霧山遠子做了什麼?”

羽島弦找了個鋼管椅坐下,弄不清她想法似地說:“怎麼突然說這個?”

霧山堇左手抱胸,右手抵住下巴說:“我對你的理解僅僅是從網路和一些同學的口頭上,並且其中是有關於人性癖好的負面評價,總而言之,我對你不放心。”

在桐川高中,羽島弦是出了名的。

因為長相帥氣,性格溫和,對女生來者不拒,雖然他很少主動出擊,但似乎只要是個女的貼上來,他都能與之牽手約會,和外校的聯誼,只要有人邀請,更是一場不落。

“桐川論壇上的評價沒有必要去理會。”羽島弦只是晃了晃手。

霧山堇點頭表示贊同,爾後抬起嘴角,露出微笑:“確實,每次我去看桐川論壇時,就感覺大腦正在被一百頭野豬踐踏。”

“那我們能做正事了嗎?”羽島弦問。

霧山堇瞅了他一眼,雙手抱臂,明明是坐著的姿態,卻好像在俯視著他:“在此之前,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她揹著窗外的陽光,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你是抱著什麼想法加入的?”

“啊?”羽島弦懵了。

該實話實說,是因為霧山小姐給出的工薪嗎?但是這樣在她面前是不是顯得太勢利了?會不會讓自己的品行在對方心目近一步降低?

可如果說不是為了錢,豈不是說自己的目的在別的地方?

“回答我的問題。”霧山堇加強了語氣。

“那個......我只是挖去打工的,說一小時給我1500円。”

這樣說總沒錯吧?

“打工?是嗎?奇怪,這樣的話找個女性不是更好更細心?”霧山堇一隻手抱臂,一手抵著下巴,低聲說,“難道不是育成學員?”

虧她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話。

“霧山同學,現在的社會男女平等,我經常洗我家裡人的衣服,並且有著極強的衛生潔癖,是堅定的洗衣液教徒。”

女效能幹的事情他羽島弦也能幹!除了生理方面!說不定那些家政保姆做的清潔,都比不上他!

霧山堇蹲下身將堆滿白紙的箱子推進桌子底下,沒有理會他,似乎要把這裡的活先做完。

“就你一個人收拾嗎?”羽島弦問。

廣播部的人並不少,每天來進行廣播的部員是分班好的,最少有兩人。

“嗯。”她平淡地開口,語氣中並沒有不滿的情緒。

“霧山同學,看來人望和吸引力有時候真的不成正比。”

“請不要把沒人來的原因歸咎於我,很大原因是她們自認為是長輩,所以覺得這些事本應該就由後輩的我來做。”

霧山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櫻色的嫩唇微微一張:“你有加入廣播部的打算嗎?”

羽島弦的神情有些納悶,但臉上浮現出遊刃有餘的笑容:“你不是說對我不放心?”

“但我並不討厭你,這和我對你不放心並不衝突,你多情也是你的事。”霧山堇撩了下長髮,“只要你不對我抱有下流的想法,好好聽我指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