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鴉雀無聲。

柳如兒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阿昭,這麼大的事情,我居然不清楚。”

宋昭沒理她,他盯著共處十五年的女人,上次看到陸皎黑長直還是她高中的時候。

陸皎喜歡嘗試各式各樣的髮型,宋家有她專用髮型師,每次出門髮型至少花一小時。

黑長直不適合她。

那身衣服……還是她離家前穿的,和這裡格格不入。

三天了,她不會一直穿著吧?

宋昭煩躁地深吸一口氣。

陸皎冷笑,對上宋昭的視線:“不合適。”

宋昭一頓,薄唇顫了顫。

陸皎越過他走出靈堂。

幾個塑膠姐妹花相互看看連忙跟上,宋昭沉著臉剛側過身就被柳如兒拉住。

“阿昭,我有點難受……”

離開靈堂,陸皎深吸一口氣,世界美妙了不少。

她只覺得他們噁心。

“之前就知道你賤,沒想到這麼賤,在這兒佔我們便宜呢。”

“沒見過比你還不要臉的,裝的高高在上的,我還以為你還是陸太太呢。離開宋昭,你什麼都不是吧?”

“不過和宋昭離婚?應該很有錢吧?”吳薇若有所思。

陸皎:“你去試試?”

吳薇啞然,陸皎沒錢還這麼能懟。

另一個姐妹翻了個白眼:“哎,我記得你一週前還炫耀水魚淚呢?聽說花了三千萬?現在是不是別墅都沒得住啊?你那大學文憑好找工作嗎?”

油膩破爛的網咖、天天捱罵的主播。

陸皎吸了口冷氣。

她不想讓她們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不勞您費心。”陸皎冷聲,慢悠悠來到了花園中的銀杏樹下。

樹,是她六歲時候種的。

當時有爺爺,還有宋昭。

“三思沒和你說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陸皎不回頭都知道是宋昭。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