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不妥吧,只是萍水相逢,這位公子沒必要破費。”

陳元哪裡聽他的話,掏出一包碎銀子就開始挨個發,等發完以後沈飛才說道:“你們覺得燕王殿下有沒有可能當得上皇帝?”

眾人立刻臉色大變,好幾個人將手中的銀子都丟了出去,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公子此話萬不可亂說,當今天子乃是順為繼承,先帝傳為,雖說尚未有大功績,但也是我漢人的真龍天子,如此大不敬的話往後請公子還是不要說了。”

沈飛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唉,此處無他人,你且說說看,若是出了事,你就說是我說的,我叫沈飛,小字仲謀。”

那書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見自己的同伴全部都低著頭以後眉頭一皺:“好世子,大明當再盛五十年!”

這話說到頭了,若是在建文黨面前說,腦袋估計也該落地了。

啪啪啪......啪啪啪......

“好好好,你還真敢說。”

“有何不敢,巧言令色,鮮矣人。唔雖未從政,但絕不做阿諛奉承之小人,為學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元在一旁看的直翻白眼,這種人按照大明的規矩,估計活不過二十歲,少爺只是一問,他就說出了心中所想,假以時日,必枉死刀下。

嘆了口氣,沈飛抬頭看了看天空,這人出口成章,滿腹經綸,但為人處世還差得遠,但這正是讀書人最純潔的時候,只是這種人,不長命啊。

陳元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在沈飛耳邊低聲說道:“少爺,我們該走了。”

“嗯。”沈飛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符浩然,小字正之。”

“符正之,好名字,你且去吧,若是有事,去十里外的容江客棧尋我,遣人也可。”

一幫子書生提著書香朝著真定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陳元疑惑的問道:“少爺,你覺得這小子會出事?”

沈飛扭頭看著陳元笑道:“會?你應該再前面加上一定兩個字,不出三日,這小子一定有牢獄之災,剛才他說話的時候,身後有一個人一直在聽,其面色帶著一絲得報大仇的笑意,想必是於那符正之有仇,此行將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劫難。”

“您知道了,可為什麼還……”陳元想問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坑人。

“因為我缺人啊,你看看我們現在,你是武將,劉工也差不多,可這天下可是文武天下,我不坑他你覺得他會放棄高中來為我效力?”

陳元嘴角抽了抽,沒有再說話,把沈飛扶上馬以後牽起了韁繩。

兩人走了沒多大會,就到了北平城下,陳元牽著馬馱著沈飛在城牆下面饒了好大一圈。

最後停在了德勝門右側大概三百米的位置:“少爺!到了!”

陳元指了指腳下一塊明顯是人為形狀的長方形土塊說道:“我們到了。”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