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是真沒責罰她什麼,畢竟柳太妃是前朝的妃子,如今深居簡出,只知禮佛,根本不可能會盜取太醫院的毒物。

此後皇后心中心疑惑,她認為有人在陷害她,不過在沒有查出真兇之前,她的意思是,讓柳太妃不要踏出行雲宮半步。

這算得上是變相地關了禁閉,柳太妃對此也認同,沉默地回了寢宮。

此後的數天裡,皇宮仍在徹查此事。將當天浣衣局與太醫院當班的所有人叫到了一起,仔細詢問了起來。

自然,他們回答的並沒有什麼特別,浣衣局的那位嬤嬤在稟告中也提起了松潘公主去洗衣的事情。

皇后沉思道:“這事我知曉,是我讓她去的。”

皇后讓身旁的宮女叫來了月儂,詢問了起來:“你那天去浣衣局,也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月儂一臉茫然地搖頭:“並沒有什麼,我的注意力都在洗那衣服的宮女身上,其餘我也沒注意。”

皇后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在她眼中,月儂也是個單獨的女子,對大周國也是懵懂得很。

幾天過去了,一無所獲,懲罰了幾個涉及此事的宮裡人,這也就算不了了之了。

而柳太妃,仍被關著禁區,一直沒出來……

月儂數次探著皇后的口風,皇后只是說:“我仍是覺得事有蹊蹺,那人能陷害柳太妃,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月儂咳了一聲:“只怕就是個惡作劇,不然那東西雖然拿了,可也沒出什麼事呀。我聽說民間就有一些武藝高強的人,會偶爾逗弄眾人的。”

“或者是吧……”皇后不置可否:“等過些天再說吧。”

月儂低垂下頭,卻是滿腹心事。這段時間她也擔心著那事,一直待在坤寧宮,根本沒出去。

從皇后那裡回去之後,月儂進了自己的寢宮,說想要寫封信。

可她坐在書桌前,數次提起筆又放了下來,弄得一旁磨墨的婢女也滿腹忐忑:“公主,你有心事嗎?”

月儂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何說起。”

婢女嘆了一口氣:“公主,無論你想做什麼,奴婢都會替你去做,你不要瞞著奴婢好不好?”

月儂彎起嘴角:“說得我要去做什麼似的。”

她收起了那些紙張:“我困了,我去睡一會兒。”

月儂經不得累……這種累就是概念性的事情,比如與皇后下幾盤棋,比如在院子裡走上兩圈,再比如泡了個澡,都會覺得累得很。現在這身子已經很差了。

月儂躺回床上,總感覺背心如同火灼一般,她知道又在想著床板下的那封信了……

付先生的那封信,如同針尖一樣,每次想起,都會戳她的心,越不原意去想,越是心頭焦灼。

她有數次想要開啟它,可是都沒有勇氣,那些讓人失望的話再次出現,只會讓人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