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緩緩而言:“我說她能好,就一定能好,你們非要為難我們,那就只能硬碰硬了。”

掌櫃一臉菜色,忽地聽見了樓下的陣陣腳步聲,他興奮莫名:“官兵來了!官兵來了!”

周圍圍觀人群也由恐懼變為興奮,快速讓開一條路,看著那列官兵十幾人從樓梯上踏步而上。

“官老爺,就是她們,她們窩藏天花病人,她們想讓咱們整個客棧全都賠葬!”掌櫃叫苦不已。

周圍客人也七嘴八舌叫嚷起來:“看,這客人就好好地說了一句,就被那女人殺了。”

“是啊,好多客人都跑了,咱們幾個是實在沒辦法的。”

“是啊是啊,我們是暫居這裡的生意人,到時只怕被她們一鍋端了。”

“官老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領頭的官兵示意手下去檢視地上那人,他用狐疑的眼光打量著蘇嬋瓏煙兩人。

他越看,眼神越不對勁,最後把視線集中在了蘇嬋身上:“這位姑娘,你看著有些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些話絕非搭訕,而是真有這種感覺,官兵頭子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偏偏這時,蹲地上檢視傷者的官兵站起身來:“頭,這人沒事,刀劍未傷到他的命脈,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有個客人不服氣:“一直在流血啊!而且倒在地上也一動不動了啊!”

官兵抽抽嘴角:“那只是被嚇暈了而已,這位姑娘倒也沒下狠心。”

官兵頭子揮了揮手:“把傷者送入醫館吧,另外……掌櫃,讓大家都散了吧。”

“咋?官老爺,這事咋解決啊?”掌櫃不服:“你們不抓了她們去?”

官兵頭子搖了搖頭,再次看見蘇嬋,眼裡已閃過敬懼與驚喜:“你可是從福田鎮而來的蘇姑娘?”

蘇嬋看他那眼神,知道也瞞不下去了,略略點頭。

官兵頭子馬上恭敬地行起禮來:“早些日子我們就收到了晏都發來的官令,說是見到蘇姑娘,一定要小心護著,蘇姑娘,跟我們走吧!”

蘇嬋皺眉,跟他們走,走哪兒去還不知道呢。

晏都情況不明,雖新皇登基,可自己也是抗先皇聖旨不遵的逃婚者,真走了,只怕會有牢獄之災。

瓏煙也冷冷一笑:“不走,我們就住在這裡。”

官兵頭子站直了身子:“兩位姑娘切莫要小的為難。”

“為難你又如何?你想動手嗎?”瓏煙目光凌厲。

官兵頭子從她身上感覺到了莫名的殺氣,這個一身黑衣,不喜多言的年輕女子,一看就不是善輩。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咱們就不客氣了,兄弟們,上!”官兵頭子撕破了臉皮,嗖地一聲抽出劍來。

接二連三地嗖嗖幾聲,現場已是一派打鬥前的緊張氣氛,他們十幾人,個個全副武裝,刀劍相對,瓏煙擋住門,氣勢一點不輸,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