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蘇氏尋思著也要算個日子,專門去找了鎮上的算命先生,定下了三月初十六開業。

時間已經很緊迫了,蘇嬋湊齊了貨,趕緊與田哥田嫂、秀兒趕去了清溪縣城。這一次窩頭同樣哭啼啼地跟了好久,說自己也想去。

可那邊條件艱難,莫說店鋪住不下,開業之初事情極多,人也遭罪。所以蘇嬋狠心拒絕了她的哀求。

臨走之前,專門去看了靜姝,她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拎著一把蔥,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自己正在做飯。

“你沒事吧?”蘇嬋往屋裡看了一眼。

靜姝搖頭:“也就那樣吧,我今天晚上就能來上課了。”

“我帶著秀兒去趟清溪縣,大概要三四天,你就準備窩頭的課就行。”蘇嬋說完後又叮囑她一句:“有什麼事情你就託人帶口信給我。咱們是朋友,我會幫你的。”

靜姝心裡暖暖的:“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目前的王家,氣氛十分詭異,之前百川的堅持在王氏自殺面前,變成了一個笑話。他預設伶兒可以留在這裡,王氏才沒有繼續鬧下去。

她拒絕了兒子兒媳要找郎中來看病的想法,卻一直說自己頭暈,每天都有大半天癱在床上,連飯都是由伶兒或者百川送進去。

她此時已經全然將伶兒當作自己的兒媳了,半點也不想看見靜姝。

靜姝自己知道這一點,她也樂得清閒,伺候了這個刁鑽蠻橫的婆婆這麼些年,早就厭煩了,不靠近正好輕鬆一些呢。

百川就很辛勞了,在三個女人中左右不是人,母親各種催促他給伶兒名份。靜姝總是很沉默,也不願意與他親近。而伶兒卻各種想辦法湊近他,想要坐定既成的事實。

比如說昨天晚上,伶兒就趁著王百川洗浴時悄悄進了屋子,那會兒屋裡熱氣騰騰,根本瞧不清來人,王百川只當是靜姝進來了。

可那隻豐腴的手貼近了他的後背時,他才恍然發覺,那根本不是靜姝,而是表妹伶兒。

那隻手拿起布巾,一點一點撩著水,輕柔地揉搓起了王百川的後背,這樣的溫柔讓他心癢難耐可又各種懼怕。

就在那隻手逐漸往下之時,王百川一下子拽住了她:“表妹你住手!你還要臉不要?早些走吧!”

這話說得十分狠厲了,伶兒驚恐地抽回了手,捂著臉啜泣起來:“表哥你好狠的心,你為何如此說我,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你趕我走,我能去哪裡?”

王百川下半身浸在木桶中,只想把她趕出去:“快滾出去罷!”

伶兒傷心至極:“表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在清溪縣的時候,你對我極好……”

她邊說邊捂著臉往外衝去,無奈地上又溼又滑,她好巧不巧地踩上了自己的裙襬,就這麼撲通一聲,跌進了木桶裡!

王百川驚覺不對時,那女人已經整個人跌進了他懷中。伶兒本就衣著單薄,加上全身浸溼了,隱隱約約,分毫可見,讓未著寸縷的王百川心中騷動起來,身體自然起了些反應。

伶兒動作熟練地摸向他的身體,王百川半抗拒半享受地與她在木桶中僵持了起來。

“咦,百川,你還沒洗完嗎?”靜姝的聲音忽然響起。

王百川才慌忙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迅速爬起來穿起了衣服:“好了,我馬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