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心中一動,“昭王叛亂?”

溫衡看他一眼,“這你也知道?”

陳深告訴她,他不僅知道,他還是叛軍中的陳先生。

溫衡沉默了。

她看著陳深,長嘆一口氣,“在你爹死後, 看來你經歷了許多啊。”

他們一起往外走。

待出水晶宮的宮門時,陳深忽然問:“她剛才叫你夫人,你嫁人了?”

溫衡停下腳步。

她回頭笑看著陳深,“你想不想我嫁人?”

“這個——”

陳深還真說不好,這過去四十多年了,溫衡嫁人也是應該的,陳深在這四十年間偶爾想起的時候, 覺得溫衡應該嫁人了。

“兒女私情這東西, 對我來說太肉麻了。”

溫衡不等陳深回答, 就輕笑起來,“我還是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

他們正好走到水晶宮門口,陽光瀉了一地。

溫衡望著湛藍的天空,“男人只會影響我修行的速度。”

何況——

若這世界是虛假的,感情要求是真實的,溫衡又何必在虛假中需求真實呢。

“嗯?”

陳深沒大聽懂。

溫衡沒再說話,她抬頭望著天空方向,“你那位九公主來了。”

陳深順著她目光看去,見天邊出現一艘船。

這船不同於陳深的樓船。

他要比船大得多,高得多,華麗的多,行走在空中如同一片五彩的祥雲。

這艘船的動力也不是用靈石或者靈力,而是五頭鳳凰,它們在展翅飛翔間, 翅膀掠過之處劃下一道道彩虹,點綴了湛藍的天空, 染紅了路上的雲, 拖下一條綵帶。

這出場蔚為壯觀。

陳深見過不只一次了, 但還是為之讚歎。

“走吧。”

溫衡領著陳深到了龍庭前的高臺上。

鳳船緩緩地停在了高臺上,船板剛放下,不等穿上的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