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在得了大椿後,晝夜不歇的逃。

他不是不歇息。

可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一個落腳地談何容易,他又沒有海圖。

幸好他有酒葫蘆,靈力支撐他到上了岸。

上岸後陳深稍歇後,就又用天蟬靈葉隱藏了行跡。

一個多月以後,他終於回到了仙劍峰。

剛到仙劍峰的禁制前, 還在天蟬靈葉中隱身的陳深,就遠遠看到了雲中君他們飛劍劃過的痕跡。

不過,雲中君他們並不知道這北斗七星陣是隨著季節變化的,依舊去了上次來時入口所在的位子。

陳深趁機悄悄的繞過他們,找到陣眼後走七星步摸了進去。

雲塵子在修行。

她在洞府後花園的石亭中打坐,一身輕薄的紗衣展露風情。

她見陳深扛著一棵樹進來,很奇怪, “這是什麼?”

“大椿!”

陳深把樹很快栽下去。

他承認自個兒失策了。

這大夏天的從千里之外移栽一棵樹,即便大椿是仙木,也堅持不住這麼多天不見土。

現在大椿葉子枯黃,陳深不知道埋下去還能不能活下來。

栽好後,陳深打一桶靈泉水澆灌,餘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大椿?”

雲塵子驚訝,“你去了浮游島?”

浮游島的仙木就是大椿。

“不。”

陳深告訴他這大椿從無名島移植的,順便把雲中君用懸賞把他從梁州一路擄掠到無名島的事兒說了。

“呵呵,雲中君!”

雲塵子從身後環抱住陳深,順手接下他腰帶,把——把酒葫蘆拿過來,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清澈的酒水順著腮邊落進了肩窩,滑進溝壑中。

她對雲中君會幹出這事兒來一點兒也不奇怪。她甚至毫不懷疑,倘若她這個舊人的心能治他娘子的病,他二話不說就會要了她的命。

陳深告訴她,雲中君現就在陣法外候著。

他是悄悄逃出來的。

“是嗎?”

雲塵子打算去揮一揮雲中君,看一看他越加醜惡的嘴臉。

“行了。”

陳深把她拉過來,“你剛才都說了, 為了他娘子, 你都可以殺,你奚落他又有什麼用呢,萬一拿你當人質,我這不就雞飛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