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操,陳深止住這個話題。

蕭梧桐問陳深他怎麼進築基期了?

她要知道陳深能進築基期,早把陳深抓去山谷試藥了,哪兒還輪到去青雲宗。

陳深這秘密沒法跟外人說。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有媚娘不計回報強行把他拖入煉氣期,讓他的酒葫蘆覺醒了,陳深恐怕現在還沒有這些造化,所以怎麼也輪得到青雲宗。

“媚娘在青雲宗。”

蕭梧桐懂了,“怪不得,她現在怎麼樣?”

陳深對大娘子念念不忘,蕭梧桐太知道媚孃的大名了。

陳深回答:“白雲仙子。”

蕭梧桐停下塗指甲,抬頭驚訝的看陳深,“厲害呀。”

陳深引以為傲。

但他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到不了築基期就不找我了?”

“不找了。”

蕭梧桐說的理所應當。

“但凡跟你有點像的人,我都會多看幾眼,但我不會去找你。我會打聽你的訊息,但我不會去找你;我會在夢裡夢到你,但我不會去找你。”

她笑著說。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人們很難知道放下一個喜歡到骨子裡的人有多難。

她放下過。

蕭梧桐不會再撿起來。

她塗了紅指甲油的手格外顯眼。

陳深看著這雙手,忽道:“你這春夢粉沒用。”

他中招後睡的很香,壓根沒做春夢。

“春夢粉不是用來做春夢的。”

蕭梧桐的邪惡人格告訴陳深,春夢了無痕不是春夢粉的目的。

春夢粉的真正作用,是把做春和夢分開。

陳深大致懂了。

怪不得他身子跟掏空了一樣。

“來,再試一試我的大補丸,無毒副作用。”

蕭梧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一枚紅色的藥丸,看起來有毒。

陳深不吃。

蕭梧桐往後一退子,用猩紅的指甲,蔥白的手指纖手破新橙,又似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陳深把大補丸吞下去——

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站在半山腰的小樓上,從窗戶看下去,煙雨入小鎮,山水如墨染,宛若丹青未乾。

陳深見陳巖扶著夫人,踏著青石板走上來。

他們一人傘兩人行,走在絲絲細雨中,他們很快到了門口,蕭梧桐早安派弟子去接了。

他們在進門時,見到了窗戶上的陳深。

陳深朝他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