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記得剛見封林晚時,封林晚是個住在荒廟裡一群小乞丐的大姐頭。

她的夢想是當個能忽悠的住人的算命先生。

用她的話說就是靠技術吃飯。

可惜她的技術忽悠不住人,倒是她的狠勁兒讓人印象深刻。

陳深曾見她一根打狗棒打的幾個潑皮不敢近身。

更關鍵的是,這姑娘餓飯可以沒有,酒必須有,酒量還很大,很對陳深的胃口。

陳深忽然起了收她當徒弟的心思。

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封林晚招呼陳深喝酒。

“來來來,咱們師徒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兒非得喝個痛快不可。”她先拍開酒罈的泥封遞給陳深。

陳深糾正她,“兄弟?”

封林晚回道:“說的是呢,老孃拿你當兄弟,你竟背後捅我刀子。”

陳深服氣。

這娘們不愧在市井混過的,開車四平八穩。

倆人從傍晚喝到了晚上,又從晚上喝到了深夜,從桌子上喝到軟塌上。

他們相互訴說離別後的種種。

在聽到陳深要去仙劍峰後,封林晚以為陳深要去尋寶。

她勸陳深不要去。

仙劍峰在上古時是仙人洞府不假。

後來經過這麼多年,峰上有什麼好東西也早被搬空了。

仙劍峰上的靈氣倒是很充足。

要是去採靈藥的話,可以一去。

至於去仙劍峰上修行,除非做好待上六十年的準備,不然那地方靈氣再充裕,封印消失的七天也不會對修行有什麼好處。

陳深要去找雲塵子。

封林晚也聽過雲塵子和雲中君的糾葛,聞言不在勸。

在午夜時,繼封林晚醉了後,陳深也醉了。

他們一醉到天明。

早上陳深先醒來,見封林晚躺在他腿上,寬鬆衣服因為放蕩不羈的緣故,像國畫一樣大面積的留白,讓人遐想萬千。

陳深按了按太陽穴.

昨兒這頓酒是喝盡興了。

他一動腿,封林晚也醒過來。

她聞得到陳深一身的酒氣,“老陳,你這心老人也老了,竟然禽獸不如。”

這話讓陳深不好接。

封林晚起身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好,我已經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