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敲開門,把一張紙箋遞過來。

李漁慵懶的掃了一眼就丟到了一旁。

什麼當鋪尋釁滋事。

這種小把戲她一清二楚,終究不過是劍閣的弟子看上人的法寶,仗勢欺人,想把人關起來嚇唬一頓,然後把人法寶給吞了罷了。

太陽底下沒新鮮事。

她懶得理會,吞就吞了,這劍閣遲早敗落,在他們手上敗落更好。

曇花一現好過殘花敗柳。

可她剛看一片雲,忽然手一招,把信箋吸過來。

她在紙箋後面忽略了青雲宗弟子,看到“青雲宗雜役”五個字後,慵懶的目光來了精神。

白雲仙子在找雜役。

她這兒就來了個青雲宗雜役,還是個有法寶的雜役。

這雜役有法寶。

放到任何地方都是稀罕事。

這法寶十有八九是白雲仙子送的,能讓白雲仙子掛念的五十歲雜役,李漁只知道一位。

在回山後不久,在聽到青雲宗出了一位驚豔絕塵的天才,名叫蘇媚後,李漁就知道這蘇眉就是那牲口唸念不忘的大娘子。

她當時還真生起過好奇心,想知道這白雲仙子什麼樣。

後來她就沒興趣了。

她和陳深的過往,終究是黃粱一夢罷了。

現在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嗯?

李漁望了望雙腿交叉夾緊的坐姿,還有止不住的興奮。

嗯,只剩下水了。

李漁招呼下人備轎。

等到了軟轎上時,李漁忽然苦笑。

她這是怎麼了?

在身體上對陳深好奇就算了,在唸頭上一提到陳深,就讓她心裡有一股雀躍之感,這種雀躍有時候讓她很喜歡,有時候讓她很討厭。

討厭時就像賢者時間,喜歡就像賢者時間以前的時間。

李漁很快到了水牢。

這問山城是她在打理,可她還是頭次到水牢。

水牢的佈置是頭上是路,腳下水牢。

李漁讓人把水牢開啟,居高臨下的看去,見水坑中央的床上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