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離開後,許誠還是沒能安靜吃完早餐。

不止劉封在不停問著有關諸神遊戲的問題,就連導師也搬著滿滿一盆食物坐到了他對面,時不時插口問個關鍵性的問題。

許誠知道,他們問這些,除了是要為進入遊戲做準備之外,也是在試探他,看他是不是瞎編。

是瞎編的話,必然會有漏洞。

不過許誠對此並不在意。

他樂得其他人能透過他,瞭解到更多有關諸神遊戲的事。

這樣,他在他們心中才會留下更深刻的印象,這印象不是鄭逸那種廣撒網的方式可以相比的。

想來等他們進遊戲之後,只要想領取應邀獎勵,就不得不報上他的名字。

這些事,許誠已經心裡有底,也就沒怎麼在意。

如今唯一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導師也要進遊戲?

“任導師也要玩遊戲嗎?”

好奇在心中壓抑了一會之後,許誠還是從心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怎麼?我不能玩?”

脾氣暴躁的任姓導師,威脅般瞄了許誠一眼,彷彿在說,你說個不能試試。

見此,許誠沒慫。

相比起陸哲的小膽子,他的膽子要大許多,人也更理智,懂得去分析。

眼前姓任名衝的導師,看似是個性格粗暴衝動沒耐性的人。

為人不僅口上不留情,兇得很,相比起其他導師的溫和,他也還總是會故作粗暴的留人加練,或是下達一些折磨人的訓練任務。

陸哲因此見了他就發怵,害怕惹了他那天就被留下來地獄式訓練。

但據許誠的觀察和分析發現。

任導師實際上再溫柔再耐心不過了,還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面上的凶神惡煞,是他在學生面前的掩飾,想來是以此樹立自己的威嚴,以免類似陸哲這樣的逗逼蹬鼻子上臉。

口上的不留情,卻是句句直指要點,有以羞恥心,加深學生對自身不足之處印象的架勢。

留人進行高強度的加練,也從沒有刻意折磨人的樣子,至少從沒人因此傷了身體,之後還都有提升。

除了少數拎不清的人之外,其他經歷了磨練的人,大多對任導師生不起怨氣,他也是其中之一。

在他眼裡,任導師其實是可以像其他導師一樣,盡到自己的義務就功成身退的。

但任導師卻沒這麼做,反而喜歡多管閒事,這就是一份顯而易見的責任心。

此外,看似粗暴的任導師從沒打過人,有動手的時候,下手也總是很有分寸,疼過之後甚至不會出現淤青之類的狀況。

這就是許誠覺得任導師溫柔的地方。

認識到真實的任導師之後,許誠心裡只有尊敬,而不是敬畏。

因此,他不止這次不虛,之前被威脅要地獄式加練,也沒害怕。

不過,墨鑰卻覺得許誠有點理想化了,簡直是給任衝帶上了一層濾鏡。

像是某些不尊敬導師的刺頭,任衝沒準就是故意在給下馬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