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日呆住。

他看到了地球上,那名字叫做《火》的舞蹈,而這白裙貓女在此時的身姿,比那天下知名的舞蹈人,更加靈動飄逸,這是真正的仙舞啊!

“兒啊,這樣的女人,你媽我可是招惹不起,咱還是娶個實在的!”

孫九日想起了某個春節過除夕日,熬年時老孃的話。

那半頭白髮,看著電視,磕著瓜子。

對他的讚美之言,不屑的抗議著。

此刻,孫九日心裡一痛。

貓女手指繼續舞動,只剎那間,似撥動了無盡的虛無,一點星光在孫九日的眼眸中漸漸放大。

白裙咧咧,長髮激揚,兩條細細的玉腿,似露似掩。

孫九日內心的羞恥心忽起,他中斷了自己呆滯的思維。

神魂凝聚,穿過層層空間褶皺,向那星點處看去。

一個高大至無盡的身影,跨步站在一個滿是綠色的星體上,向此處穿越而來,遇到前方阻礙,揮手間,那礙事的星體及隕石等物,便如泡沫般,化作虛無。

孫九日駭然,好奇,不安,驚懼。

那是一個蒼老的大貓,幾根貓鬍子已經發白,一隻耳朵上缺了一個口子,似是被剪去了一塊。

身穿有些破爛的戰衣,腰挎一把爛瞭如勾月的刀鞘,看上去,那刀必定也如勾月,厚重而鋒利。

他左肩上的犄角處,蹲著一個神獸,六腳四翅,無耳無目無口無鼻;右肩犄角上,則蹲著一個白頭牛身蛇尾,只有一隻眼睛的神獸。

被孫九日裝入大腦的幾本百科全書,在此時發揮了超常的作用。

《山海經》的眾多神獸,從大腦中化作虛擬立體圖,和這兩個神獸自動的比對了起來。

只一瞬間,他渾身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這是傳說中的‘帝江’和‘蜚’啊,怎麼會蹲在這老貓的戰甲之上?”

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也容不得什麼百思,這老貓,絕不是來給他相親的,命還是最重要。

進化中的大腦擔起了責任,竭力的演化著風險與機會。

“應對策略,應對策略,戰術,戰術...”

孫九日喃喃,著急之下,意念向滾圓的身子空間內看去,身子一僵。

小號繡花針般的一根棍子,被他夾出空間,棍子無聲,冷冰冰的。

“你說說你,蔫了,傻了,怕了?”孫九日撇著嘴,諷刺嘲笑,冷言冷語隨心而發。

他又看了看體內的那條亮晶晶,小如鐵線蟲一樣的長鞭,嗨!稱不上亮晶晶吧!只能算有點亮,還看得見。

意念入體,“你呢,躲在本大爺腰裡,還挺低調的嘛,暗淡無光的,有什麼用,你們?”

一聲長嘆,除了這三個廢廢之物,他再無可用之物。

再看一眼已經有花生米大的星點,眼看,這星體就要跨越無盡,到達這裡。

“你們兩個,看著牛掰,還不如這三寸小劍,人家至少還拋頭露面一次,雖然也是躲了起來,但畢竟...”

他話音未落,那繡花針卻是從他手指中竄出,凌空豎立在他的眼前。

棍身旋轉如輪,眨眼間已是化作兩米長棍,靜立在鐘體之內。

孫九日張大嘴巴,“你大爺的,這不是猴子的兵器嗎?”

他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下,棍身之上沒有半個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