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在林樹胸膛上的胳膊肘用力往下懟了林樹兩下,江暮雪氣呼呼的鼓著一張臉,眼裡滿是羞憤和委屈,紅潤的小嘴也是撅的老高,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非常的氣惱。

這件事兒倒是不同於以往的那些,要是狗男人在那會兒直接說出來他看見了,或者被自己發現了什麼的,也都還要稍微好說上一點。

那種情況放在後面他們在一起之後,自己頂多也就是抓著他打上一頓或者咬他幾口之類的,再稍稍調笑打鬧一會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況且那會兒自己和林小樹還沒在一起,也還都在那段曖昧期,一個勁兒的想著表現好點兒,要是真的那會兒發現了這些,甚至她可能都不會去找著某人咬上幾口的,最多也就是羞惱的拍他幾下,讓他趕緊把這事兒忘了,然後再自己默默消化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再要是次一點兒,比如林小樹那會兒沒有拿著手機錄下來這些的話,哪怕到了現在再說上這個,她除了些許的羞惱之外,倒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是因為林樹手裡沒證據,她完全可以催眠自己將其忘掉或者連帶著狗男人一起催眠了,只要她不承認,那個就絕對沒有發生過。

二來...往好處想一下的話,還能認為是林小樹為了她的臉皮著想,怕她因為這個過於尷尬或者羞惱什麼的,畢竟那會兒也沒在一起嘛。

但是....

為什麼他就偏偏給拿手機錄了下來??

錄就錄了,那為什麼事後等著她在那兒找理由的時候還滿臉的相信,甚至反過來借她的理由安慰她??

你要說錄下來之後,等著她醒了就跟她調笑這事兒,先拿這個扯上一回,哪怕後面比如到了現在發現當時竟然有錄影,那江暮雪覺得自己也不會有這麼的羞憤。

這樣一來的話,情緒已經分散成幾次給發洩出去了,況且當時也就知道林樹知道這事兒的。

可狗男人就是什麼也沒說,這讓江暮雪現在一想...就總感覺當時的自己是個傻子。

因為現在讓她感覺羞惱的可不只是把口水流到林小樹身上還讓他給發現了這一件事兒了,還有另外一件同樣不亞於此的事兒也讓她感覺很羞恥。

就是她那會兒知道自己無意之間把流到林樹身上之後的那些操作,又是急急忙忙的拿水杯,又是裝著被嗆到一樣勐地噴出來,後面還要故作意外的朝著林樹解釋一遍。

狗男人錄了像,也就意味著他那會兒早就醒了,同時也意味著...她自己的那些操作,林樹是早就看在眼裡的,是親眼看著她在那兒裝模作樣的硬扯著原因出來的。

這你讓江暮雪怎麼能不感覺羞恥,本來以為是急中生智想出的好辦法,甚至那會兒還為此有些得意。

結果呢?

結果真相是她傻不拉幾的在林樹面前表演了一番演技稀碎的猴戲!

雖然她平時小腦袋有時候是不太靈光,但也不代表狗男人可以真的把她當成傻子看啊。

這種極致的反差能讓江暮雪現在感覺只是有些稍稍的氣惱,已經是因為她寬宏大量再加上眼前這個人身份特別的因素了。

當然,這兩個因素也是連在一起的,就是因為狗男人身份特別,她才寬宏大量了很多的。

實在不忍心太生他的氣,那能咋辦呢?

不過還是要稍稍表示一下她的態度的,要不然狗男人以後要是天天這麼玩,她遲早得被氣死。

要是互換一下情況的話,如果她看見了狗男人流口水,不說可能當場笑出聲把他叫醒,哪怕是也拿手機錄了影片,八成也會等著他醒了之後看見他那些反應,就立刻給他看的。

雖說也有她忍不住不說這事兒的因素,但無論怎樣,那麼一來的話怎麼都要比後面過了很久被迫發現要強的多吧、

“說啊林小樹,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呢?”

臉上沒露出什麼端倪,江暮雪咬著牙又繼續問了一遍。

“我把它刪了,然後...任您發落?”

林樹也沒移開一直和江暮雪對視著的眼睛,帶著一點兒小心的試探著輕聲回了一句。

對於自家女友現在顯得極其氣憤的原因,林樹多少也能猜到一二,所以也就沒有再偷奸耍滑式的作怪,每一句話的語氣都顯得比較認真和誠懇。

有一說一,要是換位想一下的話,林樹覺得自己的態度相比於江暮雪來說,大抵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更別說江暮雪這個臉皮一向很薄的人了,所以還是能看出自家女友對自己的一些偏愛的。

那他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回應這種偏愛了。

說實話,在當初感覺到江暮雪後面那一系列操作之後,林樹就知道這影片是基本不能給她看見了,而且在未來很長的某一段時間以內,時間間隔越長就越不能給她看見,要不然這情緒只會愈發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