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張清明、獨孤靜、常寧、何仙兒、殷芙蓉每人持劍在烏里湖畔等候。

張無忌也拿了一柄長劍。

自從上一次與張綠柳過招,用了一次長劍後,張無忌好久都不動兵刃。

今天比較特別,張清明與幾位妻子圓房之後,幾人已經身心相同,五行劍陣的威力又提高了幾許。

故而, 張清明向父親下了戰書。

張無忌清楚,此戰必敗。

之前,張清明、獨孤靜和常寧尚未打通任督二脈之時,張無忌與五行劍陣比試都得用上二三百招。

現在三人已入境,二人已入第四重,自己很難勝之。

果然, 二百多招後,張無忌被層層劍網包圍,只好認輸。

趙敏笑道:“無忌,你終於認輸了。”

“是啊,技不如人。”張無忌搖搖頭。

張清明上前,“爹爹,我們五個打一個,勝之不武。”

“非也,你們最大的才十七歲,爹爹已經是花甲之年了。”

“無忌,現在看來,天下大事已經一分為二。朝堂上,燕王和皇孫對立,江湖中,我們張家與移花宮一分為二。我估計早晚會有一戰的。”

“是啊,等到哪天洪武帝駕崩,就是一比高下的時候了。”張無忌道。

“沒什麼可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可。現在清明已通關,我們也可以回中原了。”

“是啊,清明也到了正式接管日月教的時候了。”張無忌道。

想到中原, 張無忌的夢境又開始了,

這一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以至於眾人都以為他已經入定,便沒有打擾。

“愈師伯,取勝很難了。”兩人戰過二百招,張無忌小聲對趙敏說道。“是呀,範遙武功本在俞掌門之上。不過這場下來,中原武林就已經連敗兩場了,現在無忌你已退出江湖隱居蒙古不便出手,而張真人已修仙論道不可能再為俗世出手,中原武林頂尖高手只剩下周姐姐一人。想連扳三場,幾乎可能。”“敏妹妹,你一向足智多謀,可有良策?”畢竟這場比武,關係到中原武林未來,唇亡齒寒,周止關切若問道。

“錦衣衛倒不足為懼,不過這些太監武功十分詭異,殷天成也算年輕一代翹楚, 卻毫無勝機, 看下對方之後派誰出陣吧。”趙敏話音未落, 俞蓮舟右臂便被範遙挑破, 鮮血直流,敗下陣來。

“俞掌門,承讓了,”文公子又展開了摺扇,“範指揮使,比武較量點到為止,怎可致人體傷?”“屬下實屬無意,望俞掌門見諒。”“罷了,技不如人,無需多說。”俞蓮舟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到。“俞掌門大人大量,我文某佩服之至。那下一戰人選就由我先派了。”“等一下,皇兄,”華蓋馬車裡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如黃鶯出谷,十分動聽。掀開門簾,馬車裡走出了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眉目如畫,華貴中透出一絲調皮。“常寧小妹,這裡正在比試,你在一旁觀看即可,怎麼下車了?”文公子說道。“皇兄,常寧自幼在宮中習練七八年之久,今日見中原武林也不過爾爾,閒得技癢,也想見識一下中原武學。”“胡鬧,你一個小孩子,湊什麼熱鬧,再這樣,我就告訴叔叔,不再帶你出門。”“比試一下,又能怎樣,反正我們已勝兩場,我一個小孩子,中原武林總不會以大欺小吧?”

“我來應戰,”殷芙蓉答道,“中原武林自然不會以大欺小,你我年齡相彷,就由我來應戰。”趙敏心思一動,推了一下張清明,“清明,這一戰你上,記住只能勝不能敗。”

“不可,”張清明一把拉住芙蓉,“我來”,說著張清明走到陣前。“不才乃日月教新任教主張清明,今日有幸,向姑娘討教,還請姑娘手下留情。”“還真是情有義之人,那位姑娘是你心上人嗎?你為她出頭。日月教教主?本郡主早有耳聞,你的父親是當年叱吒風雲的明教教主,你的母親也是前朝的邵敏郡主,不知你真有本事呢?還是靠父母餘蔭呀?”“今日張清明只是替中原武林出戰,別無他意,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告訴你無妨,我是當今燕王小女常寧郡主。你現在都知道了,那就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