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今日又有人去投奔我那好弟弟了?”

魏國王宮內,王座上那人道。

對魏王稟報的臣子悄悄抬頭看向魏王,想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如何,可看到的就只是一張隱藏在冕旒後面的面孔,分不出喜怒。

“是的,王上。”

他已經做好魏王雷霆大怒的準備了,誰讓他倒黴呢。試問七國之間,稍微有點能量的,誰不知道魏王和其弟信陵君之間的不和,竊符救趙一事上魏王已經看清了,他這個弟弟的真本事,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哪怕現在信陵君每日飲酒作樂,以美色自汙都還有人上趕著投靠。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在下面站了許久,也沒等到魏王發火,反而是一句‘下去吧’就把他打發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他看不清喜怒的那張臉上,已經佈滿了怒意,彷彿只差一個契機,便能轟然爆發,然後將整個魏國都埋葬。

“我的好弟弟啊,你真要逼得王兄我大開殺戒嗎?”

“來人!”

……

時間一轉眼到了晚上,魏無忌拉著所有住在信陵君府的賓客們一同飲酒,連同張玄也在內,不得不說,這酒確實好喝,張玄坐在角落裡,獨自飲酒,看著前面人和魏無忌吹著牛逼,突然,白日裡的那個女子再次出現了,魏無忌讓她給所有人獻舞一曲。

張玄看著那女子翩翩起舞,其身著淡黃色綢衣,仿若一隻悽美的蝴蝶,張玄喝酒的速度越發快了。

終於,他桌子上的酒被他喝光了,旁前侍候的下人,剛想倒酒,結果被他一把連著酒罈子都給搶了過去,對著嘴就是一口。這一世,他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麼想喝酒過。

一曲舞的時間很快就消逝了,張玄手上那壇酒也喝光了,他不準備再喝了。

本以為今晚上宴會也就這樣結束了,但臨了,魏無忌讓他上去一趟,沒奈何,他只能照聽,除非他不想在這混了。

“各位,這位是今日我新收的門客張玄,都認識一下吧。”

“還帶著劍呢,會耍劍不,要不要爺爺教你啊!”

“這小子不行!”

“嘿……”

“……”

“嘿,耍套劍吧!”

一時間,各種聲音嘈雜而來,有甚者竟加之汙言穢語,魏無忌仿若聽之不見視之不聞。

張玄面色冰冷,朝著叫的最兇的看去,‘唰’的一下,整個宴廳驟然安靜,那群叫的最厲害的被張玄掃過一眼後,仿若瀕臨死亡一般,氣都喘不過來。

“君上就是這麼對待門客的?”

他不傻,魏無忌這吊樣要說他不知道鬼才信,不對,鬼都蒙不了。

“呵呵,都是誤會,你們這麼能這麼對待同僚呢,該罰。”

“對對對,該罰,”

“該罰。”

“……”

“我等自罰一杯!”

張玄現在臉上不冷了,反而很溫和,只是眼眸裡的冰冷越發深邃。

“呵呵,君上,在下一直對披甲門深感好奇,現如今初來貴地,想去披甲門轉轉,不知君上可否同意。”

“只是轉轉?”

“當然!”

“好!”

魏無忌隨意安排了個人,給了信物,讓他帶張玄去披甲門轉轉,。

張玄隨那人出去之後,

“君上,不知為何讓我等如此?”

“呵呵,眼睛不乾淨的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