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單方面的接了許多委託,這種日子一連過了半年左右,我徹底被爺爺稱之為風水先生。

可惜好景不長,爺爺有一天早上突然叫我去了他的房間裡,他坐在床頭面容憔悴了許多,眼神迷離可說話卻十分有力。

“小江阿,來坐,爺爺跟你說兩句,以後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定要自己用心,把我們這一脈傳承下去,但是風水這方面有利有弊,你爺爺我就是洩露了太多天機,導致氣數已盡。”

“你切記,但凡以後替人卜卦算命你都要著重思考,別什麼都說出去,這兩年你成長的速度我是看在眼裡的,你小子是顆苗子,未來的路,你一定要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記住,千萬別欠陰債,能看到你有如此作為,我也就放心了。”

爺爺的聲音漸漸變小,還沒等他說完,人就嚥了氣兒走了。

那一天我是哭的稀里嘩啦的,鎮上所有人幾乎都來了,不少車都停在我家門口,排成了一條長龍。

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他們自稱是爺爺的同行,如今走的這麼突然,就連他們也沒有料到。

爺爺的喪事是由我一手操辦的,畢竟我算是他的關門弟子,從擇日到相地再到下葬,我都非常的嚴肅對待。

等爺爺的喪事結束後,我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總不能說因為親人逝世而頹廢一輩子吧。

咚咚咚,星期六早上,我正熟睡中,聽到大門被敲響,本來睡眠就淺的我立馬醒了過來,開啟門一看,發現是柳晴這丫頭站在我的門前。

她的身邊有一個行李箱,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晴晴,你這是要出遠門嗎?”

柳晴點頭抿著嘴似乎在想些什麼,幾秒鐘後才說:“我是來跟你道別的,家裡要我去霧都上大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一個人還是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再找你玩,嘿嘿。”

柳晴嘿嘿一笑,我是真沒想到她會突然向我告別,我沉默了很久,柳晴疑惑的看著我,用手在我面前揮了揮。

“天然,你咋啦,不開心嗎。”柳晴問。

我搖頭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沒有,怎麼會不開心呢,你去城裡讀大學我能不開心嗎,將來要是有一番作為了,可別忘了我呀,哈哈。”

柳晴被我逗笑,將護身符遞給了我,“這是你的,還給你,謝謝啦,不過這護身符還真挺好用的。”

我淡笑,流露出不捨的眼光對她說:“既然好用,那你就留著吧,以後上城裡也能庇護你,多久的車?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爸在前面等我呢,那我先走了,回頭聯絡,你保重身體。”柳晴握著行李箱對我揮了揮手,坐上了他爸的摩托汽車。

等汽車遠離後,我嘆了一口氣失落的回了家,在家一連待了半個月,一件委託也沒有,這可把我悶壞了。

不過好在半個月出頭的時候,我就接到了來自城裡的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很急,說的話也是上句不接下句,我淡定的靠在椅子上,吃著桃子含糊不清的對他說:“你別急,慢慢說。”

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急促的咽口水聲,隨後那人就說道:“你,你是李九爺的孫子吧?我,我是江海一家開發商的老闆,半年前我開了一塊地,想建一所學校,所以就找了一個先生來看,結果一開始他說這塊地很適合,可等樓架建起來的時候卻出了事,一會是工人被挖機撞到,一會是搭起來的柱樑無故裂縫倒塌,有一個工人還被砸到了腿。”

他的語速很快直入主題,我有些聽不清楚,“哎哎哎,你等下,能慢點說嗎?工人們無故受傷對嗎”

我打斷了他的話,這開發商怔了一下,語氣有些迷離的說:“對,對,工人們,他們都受傷了,還有一次,有個裝修師傅正在敷水泥,結果梯子啪的一聲斷了,整個人從兩米高的地方摔下來,沒站穩,又摔到了一樓,右半身都癱瘓了,我們找那個風水先生想要問清楚,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這種情況一直都在發生,很是離奇,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聽有人說祥雲鎮有個非常厲害的風水師,託人關係,我才要到了你的號碼,你,你有沒有空,能幫我來看看嗎,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一百萬,不不,兩百萬,我拿兩百萬給你。”

“我求你來幫我看看吧,如果這單做砸了,不僅我要破產,還得賠師傅們和學校方面的全部費用,那樣,我會崩潰的,我還有妻兒父母,我不想失去一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