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鑽戒伯爵,你難得認為這些書不值得你出手嗎?還是認為這些書不符合你的要求?”.

張巖淡淡的說道:“你難道認為我和那兩個傢伙一樣蠢嗎?”

“什麼意思?”安德斯臉色一變,驚恐的看向張巖和巫妖,這裡面張巖和巫妖的實力最高,張巖這樣說,難道是自己上了圈套。

就在這時候克魯蘇怒吼了一聲,那隻抓著石書的手已經開始腐爛,速度就好像在烈日下的冰塊,眨眼間就融化到了胳膊,克魯蘇本身的等級已經是半步邁入了大成聖域,不然也不會獲得巫妖的邀請,可是現在卻無助的倒在地上哀嚎,很快就化成了一攤血水,石書發出一聲滿足的吧嗒嘴的聲音。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安德斯嚇得連忙把手中的書記丟了出去,可就在這時候他手中那本平淡無奇的書籍上面出現一張大嘴,直接咬在了骨王安德斯的腦袋上,嘎巴嘎巴嘎巴的咀嚼了起來。

骨王的身體不斷的顫抖,兩隻手掌按在大嘴上想要掰開,可是大嘴中的骨頭渣子卻是不斷的滲漏出來,很快骨王的身體就平靜了下來,偌大的大殿中只剩下了大嘴咀嚼的聲音。

寒冰舞嚇的連忙後退了幾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如這三人般的死法,心中暗暗慶幸聽從了張巖的傳音,沒有出手拿自己最近的那本書籍。

巫妖很享受這樣的聲音,眼神貪婪的看向張巖說道:“才死了兩個聖階,還不夠,只要你也死了,那血祭的數量的就夠了。”

“哦,你這麼肯定能殺的死我?”張巖笑了笑不可置否的問道,屠戮之刃抽了出來,隨意的插在了地上,發出嗜血的光芒。

巫妖左手微微抬起,地上無數的屍骨緩慢的爬了起來,包括剛剛失去的骷髏王和骨王的半邊身子。

巫妖桀桀笑著說道:“在這樣的地方我就是無敵的,就憑你們兩個根本不是對手。”

說話的時候巫妖已經後退了十幾米,雖然距離不遠,可是中央的位置卻是橫著兩大的屍骨,就算張巖速度再快也要有些停頓。很明顯這名痛苦文官對張巖已經有了萬分的瞭解,包括張巖的速度和出手的最佳距離。

張巖臉色平靜,在巫妖后退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副讚歎的樣子問道:“真的是好心機,從頭到尾都被你計算到了,那我能不能問一句,為什麼選擇了我?”

巫妖看見張巖沒有立刻追上來,心中最後的那份警惕算是放了下來,也樂得在後退幾步,說道:“怪只怪在你命運不好,在我選擇祭品的時候自己送上門來,而且還是我期待已久的死亡經。『雅*文*言*情*首*發』”

張巖皺了下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這裡面的書籍每拿一本都要祭獻一個人嗎?”

巫妖桀桀大笑:“當然不是,這個大殿裡充滿了詛咒的力量,只有聖階以上的血肉才能讓這個詛咒消減一下,不然就算最低一階的書籍也會輕易的抽乾我們的血肉把我們吞噬掉。”

“兩個聖階還不夠,你看,他們都已經露出了無比飢餓的樣子,你死了,我會輕易的拿走我想要的書籍。”

張巖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回過頭去對寒冰舞輕鬆的說道:“看見沒有,這些巫妖都不可相信,特別是被稱為痛苦文官的巫妖。”

寒冰舞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食屍鬼和骨王兩大強者轉眼間就死的乾淨,而自己兩人都陷在了巫妖的圈套之中,這時看見張巖輕鬆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說不出的安穩,沒有絲毫的害怕。

“為什麼被稱為痛苦文官的巫妖都不可信?”寒冰舞問道,她只知道巫妖是亡靈族的一個職業,卻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稱呼。

張巖看著巫妖隱藏在斗篷下面的臉孔緩聲道:“因為他們在生前都無比的憎恨人類,遭受過無比的痛苦,靈魂產生異變,可以說他們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報復,報復所有的讓人類。”

痛苦文官沉默了一下道:“你說的不錯,我恨自己曾經為人類,我恨那些把我變成怪物的人類,更恨那些打著的正義的旗幟要消滅我們的人類,所有的人類都該死。”

巫妖緩緩的拿下了斗篷。

寒冰舞捂著嘴驚訝的啊了一聲,不忍再看。

巫妖的臉不但沒有絲毫的腐爛痕跡,依然保持著當初人類的面孔,金色的長髮,蒼白俊秀的面口,甚至裡斗篷裡的衣服都穿的一絲不苟乾乾淨淨。

這是一名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非常注重自己的每一個小節,甚至做了巫妖身上纏滿了屍臭,依然沒有改變。

而現在這張俊秀的臉上被人刻上了兩個字,左臉上是一個賤字,而右臉上則是一個奴字,同時雙眼空洞,雖然現在閃耀著靈魂之火,可當初應該是被刺瞎了雙眼,望之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