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降?”

火虎營和安寧寨的人瞧著汪海通,作勢就要撲殺上去。

宮老虎擋住自家兄弟,站在汪海通面前,問道:“汪猴子,你是豬油蒙了心才想要向官府投降!你難道忘了自個當初是怎麼被官府逼上黑山嶺落草為寇的嗎?”

於良槐也站到前頭,攔住要暴走的手下,朝汪海通問道:“汪寨主,你真的投靠了官府?”

汪海通面對兩人的質問,大笑道:“兩位老哥請坐下來聽小弟慢慢道來,莫急莫急!”

但火虎營和安寧寨的人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依然一臉緊張地防備著。

汪海通見此情景,濃眉微皺,瞥了眼一臉看熱鬧的蒙古武士,嘿嘿一笑,朝領頭的蒙古武士拱手道:“也先大人,既然在座的兄弟這麼擔心小弟黑吃黑,那小弟就只能先請大人暫時避讓一下,等小弟說服幾位兄弟,再請大人進來詳談,如何?”

名為也先的蒙古武士微揚下巴,環視了一眼在座的山賊,只在宮老虎身上略微停頓了一會兒,不屑地搖搖頭,朝汪海通說道:“沒問題,我先帶幾位兄弟下去休息,坐等宮寨主的好訊息!”

說完,就直接轉身出去了。

大堂中,火虎營和安寧寨的人瞧見蒙古人這麼直接地離開了,臉上緊張的的神情這才有些緩解。

汪海通見狀,笑道:“現在幾位老哥可以坐下來談談吧?”

於良槐和宮老虎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知道這汪海通要搞什麼名堂,但看這情況估計不是要出賣他們。

“你這汪猴子是在搞什麼名堂?怎麼把官府的人招惹來?難道你真想投靠官府?他們就沒安好心,你汪猴子投靠他們,就只有被使喚的命!”

宮老虎朝汪海通冷冷地說道。

於良槐沒有發話,只是臉色難看得很。

汪海通笑道:“兩位老哥,且聽小弟慢慢道來!在聽小弟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之前,小弟先問問兩位老哥,咱現在面對的敵人或者說危機是什麼?”

宮老虎冷笑道:“汪猴子,你這是耍弄我們嗎?”

白狼寨的二當家烏塗恭敬地回道:“宮寨主乃是義薄雲天的英雄好漢,我們大哥怎麼會戲耍宮寨主呢?”

汪海通聽完自家手下的話,臉上笑意越發得意。

宮老虎見狀不滿別過臉去,倒是他身邊的顧鴻儒認真地回道:“咱現在三家最大的敵人,當然是韃子官府了。寡娘窯前車之鑑,咱們現在不做準備,就是下一個寡娘窯!”

“非也,非也!”

汪海通得意地朝顧鴻儒擠眉弄眼道,那神情的意思似乎在說,我汪海通也有機會在你這個酸秀才面前顯擺顯擺。

顧鴻儒被汪海通這句非也非也噁心到了,氣道:“那在下就洗耳恭聽閣下高見!”

汪海通笑道:“咱們三家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有窮寨的吳老二,酸秀才說寡娘窯是咱三家的前車那個啥?”

顧鴻儒瞧著汪海通這得意模樣,沒好氣地說道:“前車之鑑!”

“對!就是前車之鑑!”汪海通繼續說道:“可我汪海通卻覺得這勾雲寨才是咱三家的前車之鑑。”

“此話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