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世的王鼎知道自己喜歡的趙敏原型活得如此悲劇,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也曾心中唏噓哀嘆,恨不得夢魂歸元末,來當她的蓋世英雄。

現在真的來到了元末,可這原型難道真的是那什麼鬼撈子穆小姐?

王鼎覺得此事有待商榷,另外自己是什麼時候搶了個穆小姐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自家丈人吳老二色心不改,玩起老牛吃嫩草的把戲,搶了富家千金藏起來?

王鼎眉頭緊皺,他不會因為前世中二想法而去犯糊塗,如果自己真搶了什麼鬼撈子穆小姐,而且這人還真是趙敏的原型,那事情就大條了。

他這個大聖皇帝現在是秋後的小螞蚱,躲在黑風嶺這個山角旮旯縫裡瑟瑟發抖,蹦踏不了幾天了的。

原本猥瑣發育已經十分艱辛,要是因為無意間綁架了什麼郡主妹妹,招惹來什麼汝陽王、察罕帖木兒、王保保,那還有活路嗎?

這些龐然大物,隨便吐口唾沫就能碾壓現在的他。

現在王鼎還活蹦亂跳的,無非就是元廷沒放太多注意在他身上,加上趙城縣的達魯花赤和縣丞想要獨攬大功,有意無意地遮掩太平村餘孽的存在,這才讓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

等元廷反應過來,也不用調集什麼精兵良將,就派百來個像之前白袍元兵那樣的貨色就能把有窮寨掃蕩個遍。

王鼎這個造反頭子即使不被抓住,下個抓捕文書估計這輩子也沒什麼出路了。

想到這,王鼎就覺得這個鬼撈子穆小姐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那些可笑的中二想法還是見鬼去吧!蓋世英雄?還不如悶起頭來當蓋世狗熊。

當務之急就是確認這穆小姐到底是誰?

王鼎很頭疼,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諸鹿山,問道:“諸將軍,還有什麼事呀?”

諸鹿山憋紅著臉,笑道:“陛下,那色目人要求如果不讓他見著他家小姐,他就不吃飯,打算絕食而死!實在是荒唐至極,陛下要是不喜,老諸我這就送他歸西,免得留下後患!”

王鼎沒想起誰是穆小姐,可諸鹿山心中卻亮堂得很。

在諸鹿山心中,那穆小姐不就是自家陛下之前擒獲的那個蒙古妹子嗎?想來應該早就是自家陛下的禁臠了,這個鬼撈子色目人竟然不知好歹,妄圖窺見天色,這是打算給自家陛下戴帽子嗎?簡直是找死!

王鼎一聽有人要絕食就樂了,他還記得前世有個真香的故事,肚子快要笑抽了!人在極度飢餓下哪受得了美食誘惑?除非是聖人烈士。

王鼎知道自己肯定受不了絕食這種死法,至於那個被關沒兩天就直接出賣自家主人的色目人,算了吧,能撐過三天算他輸。

“不用理他,先餓他兩天,兩天過後再讓人給他個餿饅頭,對了,加碗糠水,要是他沒吃你再告訴我。”

王鼎嘴角抽笑,覺得自己這行徑簡直太壞了。

諸鹿山抱拳應道:“老諸我一定按照陛下的吩咐行事的,這就去看看那傢伙,免得寨裡的兄弟下死手,給折騰死了!”

王鼎瞧著諸鹿山肥胖的身影一晃一晃地朝地牢奔去,總感覺這老諸和記憶中某個身影重合,好像那人還是個大奸臣。

一支箭從他手中射出,正中木頭人肩膀。

王鼎緩緩放下木弓,這是李大虎為他特製的一把弓弩,形狀像螃蟹,很是怪異。

這螃蟹弓拉力不小,王鼎能勉強拉開,但每射幾箭,需要短暫休息。

在射箭這一方面,王鼎不得不佩服李大虎,像是他們拉的硬弓,絕不是王鼎現在這個小身板能承受的。

元代軍隊用的弓,弓力都在一石以上,至於一石具體有多重,王鼎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用李大虎的硬弓,最多拉兩下,而且還不能拉滿弦,撐死勉強射出幾箭,準頭還賊差。

真切體會到古代這種硬弓的威力後,王鼎很懷疑那些說書的和影視劇中提到能拉滿三石弓、五石弓的人物是否真實存在。

但在李大虎說自己曾經拉過五石弓之後,王鼎就默默不說話了。這傢伙說話很實在,既然敢說自己拉過,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自己弱雞,沒辦法的事,不能以為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啊!